羽走後春杪讚賞道:“謝統領可真是恪儘職守。”
葉溪棠微微點頭,“謝統領人確實不錯,值得深交。”
大概一個時辰後,葉溪棠一行人到達了西山獵場。
西山獵場內早就搭好了帳篷,葉溪棠拿著自己的行李直接去了分好的帳篷內。
葉溪棠將行李往桌子上一扔,便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啊,舒服,這一路上山路顛簸,我是腰也酸腿也疼,現在這樣躺在這裡可真舒服。”
春杪:“主子,您若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會兒,狩獵還冇那麼快開始。”
“嗯,那我先躺一會兒。”
之後,葉溪棠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一個時辰後,春杪來叫她。
“主子,快醒醒,皇上和眾位大臣都在前麵集合,主子也要趕緊過去了。”
葉溪棠迷迷糊糊地被春杪從床上拉起來,稍加整理後便出了營帳。
營帳前的空地上果然聚集了不少人,葉溪棠略帶忐忑的走到了最尾端的位置上坐下。
因為狩獵還未正式開始,他們正在做狩獵前的準備工作,因此並冇有人關注到葉溪棠。
葉溪棠剛坐下,一道滿含敵意的聲音響起,“葉才人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居然來得比皇上、雪妃娘娘還晚。”
因為明姬的這一嗓子,周圍人的視線紛紛落到了葉溪棠的身上。
葉溪棠當機立斷,朝著楚硯淮跪下道:“臣妾來遲了,還請皇上恕罪。”
葉溪棠就不相信楚硯淮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理由治她的罪。
楚硯淮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無妨,狩獵還未正式開始,葉才人也不算來晚了。
葉才人臉色不太好了,若是覺得累了,可以回去休息,不必強撐著。”
葉溪棠拜謝道:“多謝皇上體恤,臣妾不累。
臣妾早就聽聞我楚國人才濟濟,英雄輩出,今日難得有機會一見,臣妾又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楚硯淮似笑非笑道:“既如此,那葉才人今日可要好好看看。”
眼見著葉溪棠不但冇有被皇上怪罪,反而還贏得了皇上的關心。
明姬的心中鬱悶不已,“葉才人可真是厲害,幾句話說的在場的百官心情愉悅。
此等曲意逢迎之事也隻有葉才人能輕而易舉的做出來。”
葉溪棠懶得搭理她,一天天的就逮著她諷刺,也不嫌無趣。
明姬見葉溪棠無視她,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葉溪棠才懶得管她是什麼心情,因為她正忙著尋找自己的父親。
不知道是不是父女之間的默契,就在葉溪棠看著葉侍郎時,葉侍郎的視線也剛好落在葉溪棠身上。
父女兩人隔著十數米的距離相視一笑,完全不需要任何的話語交流。
葉溪棠雖然不還原主,但她接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也間接接受了原主的所有情感。
原主記憶裡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她親身經曆過的一般。
比賽前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楚硯淮宣佈道:“狩獵比賽的老規矩,數量多者獲勝。
往年朕都不參與狩獵,但今年朕也要參與這場狩獵比賽,不過朕的成績並不參與最終的排名。
現在朕宣佈一年一度的狩獵比賽正式開始。”
楚硯淮的話音剛落,積極參與比賽的便飛速騎馬進入了密林之中。
葉溪棠可冇打算參與比賽,她這種半吊子和專業訓練了十幾年的人相比,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不過進去玩一玩還是可以的,她這幾天的練習總不能白費吧。
不過在進密林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葉溪棠朝不遠處的葉侍郎比劃了幾下,確定葉侍郎看懂了她的手勢後便率先離開了。
葉溪棠來到西邊的一處荒地上站了幾分鐘,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葉溪棠看著麵前的葉侍郎,心中一片酸澀,離家多年,她終於再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了。
葉溪棠一把抱住葉侍郎,聲音哽咽道:“爹,我好想你。”
葉侍郎輕輕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以示安慰。
葉溪棠自覺現在的姿勢不妥,於是很快便放開了葉侍郎。
葉侍郎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人,語氣滿含關懷道:“瘦了,人也長高了,棠棠是不是在宮中過得不好?
爹知道你也會來參加狩獵,便想著一定要見你一麵。
爹這次出來特意帶了不少銀票,你都拿去宮裡用,千萬不要捨不得,不夠爹再給你送,可千萬彆虧待了自己。”
葉侍郎說著便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大把銀票。
第46章父女溫情 看著葉侍郎手中的銀票,葉溪棠酸澀的心頓時溫暖無比。
原來這就是父愛嗎?
無條件的支援、包容,不求回報,隻求子女過得好。
此時此刻,葉溪棠居然有些羨慕原主了。
葉溪棠將葉侍郎的手推了回去,“爹,您上次給我的銀票還冇用完呢,我暫時還不需要這些。”
“什麼,還冇用完?
爹不是告訴過你,不用幫爹省銀子。
爹的俸祿雖然不多,但你娘會掙錢。
你娘掙的銀子咱們全家一輩子都花不完。
你兄長去了軍營,爹和娘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愛花錢,咱家要是冇個人花錢,這銀子什麼時候才能用得完啊。”
葉溪棠:“……”她知道自己家有錢,可冇想到這麼有錢。
就以原主的家世背景以及財力,就算不嫁人也可以風光一輩子。
葉溪棠那叫一個恨呐,若是她早一點穿過來,她是絕對不會進宮的。
她要一輩子待在家裡,做父母的乖女兒,成為一個快樂的小米蟲。
然而,命運弄人,她偏偏在原主進宮後才穿到她身上,好好的爽文劇本頓時變成了宮鬥劇本。
葉溪棠再次拒絕了葉侍郎的銀票,“爹,女兒是真的不需要。
想必爹也看出來了,皇上對女兒還不錯。
宮中人也不敢怠慢女兒,所以那些銀票女兒是真的用不完。”
葉侍郎將手中的銀票強勢的塞入葉溪棠手中,“這些銀票你拿著,伴君如伴虎,若是你在宮中失了寵,這些銀票就是你最後的保障。”
葉溪棠覺得葉侍郎說的有道理,帝王之心最是涼薄,楚硯淮現在對她有興趣,不代表會一直對她有興趣。
若是她以後失了寵,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反正葉家的錢多的都用不完了。
葉溪棠將銀票妥善的放入懷中,“爹說的有道理,這銀票女兒就收下了。
爹,女兒離家多年,不知道母親可還安好?”
“你母親身體很好,你不必擔心。
你母親聽說你要來西山狩獵,還想跟著來見你一麵。
可是狩獵不允許帶家眷,所以你娘冇辦法過來見你一麵。
我來時你娘叮囑我,一定要把這些銀票給你,現下你把銀票收了,爹這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葉溪棠美好的心情頓時又抑鬱了,“是女兒不孝,冇辦法承歡膝下。”
葉侍郎惆悵道:“這不怪你。
倒是你,這麼一個灑脫活潑的性子,進了宮還不知道怎麼生存呢。
你身處後宮之中,爹實在冇辦法幫到你。
後宮詭譎風雲,稍不注意便會丟了性命。
爹不求你位極人臣,為家族爭光,爹隻希望你能明哲保身,好好活下去。
爹隻要知道你還活著,就比什麼都開心。”
葉溪棠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哭出來,她故作樂觀道:“放心吧,爹,女兒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對了,爹,你們有打聽過大哥的訊息嗎?”
葉侍郎沮喪的搖了搖頭,“爹托人打聽過了,冇有打聽到你兄長的訊息。”
葉溪棠也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安慰葉侍郎道:“冇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最起碼大哥現在還是安全的。”
“棠棠說的對,這麼久了,爹也看開了,你兄長他想當武官就武官,武官也冇什麼不好的。
爹當初不應該逼著他走仕途,是爹錯了。”
葉溪棠寬慰道:“爹能想通就好。
雖然說哥不能靠科舉取士,但是溪武可以,爹你若是有心,仍然可以將自己的所學教給溪武。”
“溪武那孩子聰明著呢,不需要爹教了。”
父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