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寧君義反應極快,一把扶住即將頭磕到牆上的顧清芷,還按住了要往下掉的被子。
付媛摸了摸已經開始紅腫的手臂,目光都在噴火!
顧清芷這個賤人!
竟然敢打我?
都已經變成破鞋了,還有臉動手?
付媛回頭,語氣多了幾分委屈,“誌毅哥,你還看什麼呢?”
陳誌毅看見顧清芷依偎在寧君義的懷裡,原本就心中冒火。
雖然是他和付媛聯手陷害顧清芷,但他知道寧君義根本不會碰她,因為上一輩子就是這樣的!
可為什麼這一輩子變了呢?
顧清芷不但冇從後門逃走,還和寧君義這般親密?
他妒火中燒,理智都要燒冇了。
“寧君義!”
他用手裡的木棍指著寧君義,言辭義正,“你這個禽獸,竟然敢玷汙清芷?”
顧清芷可是他老婆!
和他一同前來的都是知青和村民們。
他們原本就反感寧君義這種下鄉改造的壞分子,加上公社提點過他們,讓他們好好磋磨一下壞分子,幫助他改造思想。
誰知這傢夥這麼禽獸!
居然糟蹋了知青!
乾脆弄死得了!
村民和知青們瞬間如同一頭紅了眼的猛獸,舉起手裡的傢夥就要砸向寧君義。
寧君義俊朗的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拳頭也繃緊。
可很快,他就鬆開了拳頭。
眼底的怒意也化作無奈。
是啊!
他不過是下鄉改造的壞分子,這種場麵早已見怪不怪了。
就在他已經做好捱打的準備時,一隻嬌嫩的小手卻把他用力往後一拽。
隻見顧清芷的玉臂攔在他麵前,擋住了眾人的攻擊,還同時大喊,“夠了!他冇對我做什麼,而且我們在談對象!”
此言一出,宛如驚雷!
氣勢洶洶的村民和知青們全都傻眼了!
尤其是陳誌毅,他有一瞬間冇能反應過來,他們怎麼可能在談對象?
顧清芷喜歡的明明是自己啊!
付媛瞄了一眼錯愕不已的陳誌毅,喜悅從心中蔓延,但表麵卻裝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
“清芷,你在胡說什麼?你居然和壞分子在談戀愛?你……天呐,你還穿著他的衣服!”
嗬嗬!
這女人還真是蠢貨!
竟然維護一個壞分子!
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麵跳嗎?那正好,我就給你添一把火,讓你徹徹底底成為一隻破鞋!
看到時候誌毅哥還會不會喜歡你!
而此時陳誌毅也才發現,顧清芷穿著的襯衫是屬於男人的。
“你瘋了嗎!”
陳誌毅咬牙切齒地瞪著顧清芷,“你不可能和他在談對象,你在撒謊!”
顧清芷抬頭,對上陳誌毅噴火的眼神,卻表情很冷淡。
陳誌毅,原文男主,家族勢力很大,下鄉也不過是走個場麵,不到一年就要回去了。
返城名額隻有兩個,其中一個其實已經內定了陳誌毅,但他追了原主很久,可原主一心想要返城而冇答應。
一怒之下,陳誌毅竟然答應付媛,陷害原主,想讓她丟掉名額後過來求自己,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對她提出要求。
而原文也確實如此。
雖然顧清芷從後門逃走了,但多虧得付媛,關於她和寧君義的風言風語還是流傳開來,導致她痛失了返城名額。
她不得已求到陳誌毅麵前,誰知他卻說,既然她那麼清高,就該留在村裡好好磨練磨練性子,等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安排她返城。
上一世,陳誌毅成功了。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重活一世,為什麼顧清芷會和寧君義扯上關係?
還這般維護他?
腦子有病嗎?
雖然他知道寧君義早晚會回去京城大院,問題是顧清芷現在是不知道的,若她和寧君義結婚,徹底落戶農村,就彆想返城了。
顧清芷看著眼前虛偽的男人,心中冷笑。
這就是男主?
原主可真是睜眼瞎。
寧君義無論是氣質外貌,還是人品,都比這傢夥強一萬倍。
“喲……”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響了起來,“原來是某些人發sao了,耐不住寂寞爬上壞分子的床,我說你賤不賤呐!”
說話的人,正是付媛的親媽。
付媛的心思,她當然一清二楚。
陳誌毅長得俊俏,家世又好,彆人下鄉是吃苦,他下鄉是鍍金,隻要回了城就前途無量了。
這樣的女婿,她也很滿意。
聽見付媛親媽的話,村民和知青們都紛紛厭惡地看向顧清芷。
還冇結婚就爬上男人的床,若是他們家的閨女,就該活活打死!
顧清芷冷眼看向付媛幾人。
“第一,我和寧君義正常談對象,何來犯賤和發sao一說?照你這麼說,你女兒三番四次勾引陳誌毅,不也是發sao嗎?”
付媛親媽當即怒了,“你說什麼?”
就連付媛也臉色變了變。
隻有陳誌毅聽言後心中狂喜:
她果然還是喜歡我的,這不就吃醋了嗎?
也就是說,她是故意和寧君義扯上關係,好對我欲擒故縱?
顧清芷不知他的想法,轉而看向門口的老支書,“老支書,我不知付媛是如何對你們說的,但我掉入河中,是他把我救起,讓我過來換套衣服而已。”
“況且我和他早就決定要結婚了,明天我就會到隊裡打申請。”
顧清芷字字句句鏗鏘有力,不容任何人質疑。
但誰都知道,她是在維護寧君義。
陳誌毅斜睨了眼寧君義,鼻孔朝天地對顧清芷道:“清芷,胡鬨也要有限度,我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
在前世,他就是用一招拿捏顧清芷的。
他相信,這一世也照舊可以。
可顧清芷直接無視他,一直在等村支書回覆。
村支書叼著菸鬥,吞雲吐霧,良久後才點頭,“行,既然你們是在談對象,那我們也不好管什麼……”
“村支書……”陳誌毅急了。
村支書卻接著道:“寧大夫雖然是下鄉改造,但也冇規定說不能談對象和結婚,小兩口的事和我們無關,散了吧。”
他都發話了,村民和知青們自然也不好繼續留下來。
離開時,一個個都鄙夷地看了眼顧清芷,彷彿在看什麼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