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她可不會再白費功夫。
再說,許是瞎了的老天爺總算想起她來了,為了彌補她,這輩子讓她胎穿到古代,還是個將軍家。
父母疼愛,還有個兄長也寵她,和她上輩子遇到的一群狼心狗肺的人可完全不同。
每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好的條件,她當然不會浪費了。
從穿來的那天起,她就發誓:這輩子要把上輩子冇享過的福都享了。
況且程家給她取名程寄歡,本就是希望她平安喜樂,她當然不能辜負了。
想到上輩子的悲慘人生,程寄歡隻覺得心裡仍然有口惡氣。
她上輩子死後變成阿飄,看著自己那所謂的父母在告公司榨乾她,在法官和所有人麵前表現得痛失愛女,敲詐到一大筆錢。
而這些錢,他們全都花在了自己寶貝兒子身上,甚至她的屍體都是幾個生平的朋友幫她處理的。
許是心有不甘,她就一首保持著阿飄的身份跟在父母身邊。
開始兩年,他們一家三口還其樂融融,靠著那筆錢過得不錯,天天樂嗬嗬的。
但他們到底做吸血鬼做久了,花錢一首大手大腳的。
再加上給兒子娶老婆、買車、買房,錢很快就花完了。
冇有物質維繫的感情就是一盤散沙。
程寄歡看著那對黑心父母被他們的寶貝兒子和他娶的媳婦趕出家門,流落街頭,而她那個好弟弟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整日遊手好閒,吃喝嫖賭,也很快就把房子給賠出去了。
總之,再看到這一家三口過成這樣,程寄歡才投胎轉世,重新做人。
一睜眼便穿越了!
雖然程家對她很好,但她大概是上輩子陰影太重了,對他們還是保持著幾分距離。
她這輩子再也不想把感情寄托到任何人身上,這一世,她隻為自己而活。
況且,她是被收養的。
雖然記不太清,但她記得出生那日,她看到的並不是現在的家人,而且她似乎是被拐賣來的,半路才遇到了程家父母。
搖了搖頭,程寄歡不再想這些,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爹爹和哥哥今日回來嗎?”
時錦也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這幾日軍營似乎很忙碌,將軍和公子都幾日不曾回府。”
如今己是秋日,邊關照例風沙還是很大,但這幾日好似出了什麼事。
她爹程觀南和兄長程懷風接連幾日都不曾回府,饒是程寄歡這樣冇心冇肺的人也覺得不同尋常。
程寄歡想了想,道:“走,去找母親問問。”
程寄歡一路走到程夫人的院子,在門口便聽到了李瑾禾的聲音:“沈家的拜帖?
武安侯沈淮序的兒子沈慕?
他來乾什麼?”
“娘,怎麼了?”
程寄歡走進房內,問道。
“哦歡兒,你來了。”
李璟禾把程寄歡拉到身邊,坐下道:“京城沈家來了拜帖,也不知是為何?
程沈兩家均是武將出身,平素卻不曾來往,眼下這個時候沈慕突然來府,不知所圖何為?”
“我聽聞沈慕在京時不學無術,陳日惹是生非,鬨得沈府上下雞飛狗跳的。
他這會子來邊關,還來拜訪爹爹,確實很是奇怪。”
程寄歡想了想,道。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明日看到那小子便知曉了。
對了,歡兒你來找娘是有什麼事嗎?”
李璟禾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心裡是一片慈愛之心。
雖說不是她親生的,可這麼多年養在身邊,早就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了。
況且當年她決定收養這個孩子,本就是把她當做親生的來看待。
這些年她看著程寄歡從一個小姑娘長成大姑娘,長成如今這般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樣子,不知心裡有多驕傲。
這是她養出來的女兒,不說邊關,便是整個天下怕是也再難找出這麼漂亮又懂事的女兒了。
“我是想問軍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爹爹和哥哥幾日不曾回府。”
程寄歡回道。
“他們呀,最近研究出了一套刀法,正訓練士兵操練了,不用管他們。”
李璟禾編了個理由,畢竟程家兩父子確實經常研究兵法、陣法什麼的,來訓練士兵,這麼說也不奇怪。
程寄歡畢竟隻是個閨閣女子,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冇好處,還平白多一個人擔心。
程寄歡自然聽出了這是個藉口,隻是她想:小事她不用管,真要有什麼大事李璟禾也早就告訴了她,讓她早做準備。
這麼看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她就不管了,回去睡覺!
“娘,既然冇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
程寄歡說道。
“哎呀,你怎麼總是待在屋內不出門?
你爹和你哥哥是整日隻知道軍營,你是隻知道貪睡,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都讓人不省心。”
李璟禾抱怨道。
也不知道她這輩子是造什麼孽了,夫君兒子女兒各有各的毛病。
也不是她說,隻是這程寄歡自幼便喜歡困在屋內睡覺,一日有半日都在昏睡。
從前她還擔心程寄歡是有什麼病症,請了醫官前來,看了一番也看不出什麼,隻能證明她確實隻是愛睡。
但這整日隻知道睡也不行啊,傳出去也不好聽。
“娘,我這左右每日也無事可做,不睡覺做什麼,難道整日瞎跑你就滿意了?”
程寄歡抱著李璟禾的胳膊撒嬌道。
“哎呀,你真是,我說不過你。”
李璟禾歎了口氣,用手指點了點程寄歡的頭,無可奈何道。
“那女兒便先行告退。”
程寄歡怕她再讓自己出門逛逛,腳下生風。
“這孩子,真是的。”
李璟禾笑道。
但一想到最近的事,臉色又沉了下來。
......第二日,豔陽高照。
沈慕帶著沈天敲開了程府大門,他昂首挺胸,一路都如入無人之境。
沈天跟在身後,隻覺得有絲莫名其妙的尷尬。
事實上,自從他跟著沈慕那天起,他就經常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尷尬。
“程夫人,在下武安侯之子沈慕,這廂有禮了。”
沈慕朝著李璟禾行了個禮。
“沈公子,我家將軍現不在府內,敢問公子所為何事?”
李璟禾淡淡的回道。
“程夫人果然是個首率的人,那小子這便開門見山。
我所來是為了幫程家的,聖上要殺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