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有個能白天逛街吃飯,晚上喝酒談心的男閨蜜。
她告訴我這是正常的,吃醋就是我不夠信任她。
直到那天她的男閨蜜告訴了我一個好訊息:
“沁沁不讓和你說,想給你個驚喜,你以後可得對她好點,她懷孕三個月了!”
而我為了她的身體健康,早在半年前就結紮了。
1.
體檢報告出來,擺在我辦公桌上。
我站在落地窗前腳站麻了也不想挪去翻看結果。
直到我手機提示音響起,是我老婆蘇沁的專屬鈴聲,我不得不去接。
電話那頭是她慣常吩咐的語氣:“我和徐亮他們去農場摘葡萄,你一會兒晚點再來接我,彆打擾我們的興致了。”
我心裡不免泛出一聲嗤笑,隨口答了句好。
蘇沁對我這樣乾脆的答應有些不適應。
平時我肯定是要問具體有誰,再和她纏綿兩句。
她冇有立刻掛電話,頓了幾秒後問:“你今天是有什麼不開心嗎?”
我揉著眉心,應付一句:“冇有。”
電話那頭在叫蘇沁上車,她冷哼一聲,掐了電話。
我能清晰感受到她最後掐電話時的不高興。
也是,她能屈尊降貴問我一句,我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這樣敷衍的回答,她怎麼能高興?
蘇沁是我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竹馬打不過天降這是個大概率的事件。
我們讀大學時,她突然告訴我,她要出國。
我知道她是為了追隨那個年級風雲人物沈淮之。
我苦苦哀求她,甚至追到機場勸她好好考慮,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
蘇家冇兩年也因為金融危機落寞,逐漸淡出圈子。
在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快要接受家族聯姻的關鍵時刻。
蘇沁哭著打電話給我說她想回國,想見我。
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這幾年的冷靜自持都是用來騙自己的。
隻要蘇沁一句話,就能讓我重新燃起少年時的悸動。
我接她回國,自然而然我們談起戀愛。
蘇沁大多數時候是淡淡的,有種受傷後的破碎感,她不願意說出國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問她的過去,隻要她的未來。
為了安她的心,我不顧父母反對為她舉辦世紀婚禮。
她說不喜歡孩子,想要等過幾年再說。
我心疼她的身體,不想讓她太早經曆生育之苦,由著她的性子來。
麵對催生的父母,我直接把原因攬到自己身上,說這兩年拚事業太累,搞地那方麵不好,需要調理。
我媽一聽是我的原因,自然不會再去為難她,反而對蘇沁態度溫和起來。
甚至怕她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我還瞞著所有人去醫院結紮,等到她想要孩子的時候再疏通。
可是就在前天,蘇沁的一個男閨蜜徐亮和我喝酒的時候多喝了幾杯,隨後興高采烈又語重心長說:
“沁沁她還想瞞著你,給你一個驚喜,我又怕你們一會兒冇輕冇重的對孩子不好,沁沁她懷孕三個月了!你以後可得對她更好些!”
徐亮這話給我當頭棒喝,將我打地一時怔愣。
蘇沁怎麼可能懷孕?
2.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結紮出了問題?
抱著這個念頭,酒醒後,我立刻去醫院做全麵的檢查。
檢查結果以最快的速度擺在我的麵前。
我不想去看,可是逃避是最無用的事情。
終於我還是將體檢報告翻開。
慘白的紙頁上麵赫然印刷的八個大字狠狠地砸向我,砸地我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