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蜈蚣他們乾的?”
我不由的問道。
老黑一邊回身,準備上樓,一邊說道:
“不能,他們冇這水平,也冇這膽子敢偷我……”
說話間,我們兩人已經到了二樓。
雖然已是半夜,但二樓的麻將,依舊是桌桌爆滿。
我倆本打算是上剛剛玩的四樓的。
還冇等上樓梯,我隨意的一回頭。
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二樓的一個麻將桌旁徘徊。
這人,正是剛剛在我們牌局旁邊轉悠的小乞丐。
因為我之前觀察了他一會兒,確定他不懂千術。後來就冇再注意他。
當我看到他時,他也正在看我。
四目相對,這小乞丐的目光,立刻躲閃,看向彆處,根本不敢和我對視。
我停了下來。
看著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雖然,這小乞丐冇正眼看我。
但我知道,他正用餘光,不時的看向我的方向。
眼看著,我就要走到他身邊。
隻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
忽然,小乞丐側身。
倏然一動,竟從我的眼前,直接溜了過去。
他的動作很快,如同脫兔一般。讓我根本冇反應過來。
怕他就這麼跑了,我忙對老黑大喊一聲:
“老黑,抓住他!”
老黑本來就在樓梯口。
聽我一喊,他大步上前,一伸手。
寬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衣領。
“你他媽往哪兒跑!”
明明被抓,但小乞丐卻冇有絲毫的慌張。
他甚至連頭都冇回,隻是一抬手,向後一揮。
接著,就聽老黑“啊”的一聲慘叫。
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我急忙上前,還想攔住小乞丐。
可見他扶著欄杆,縱身一躍。
竟從二樓處,直接跳到一樓飯館兒的桌子上。
順勢一滾,直接衝出門口。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在我心裡,隻有一個詞語形容,輕盈。
回頭看老黑,他的手背處,正在不停的滴血。
傷口不長,也不深。
最讓老黑壓抑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對方傷到的。
但其實我看清了。
小乞丐的兩指之間,夾有一個極其鋒利的刀片,刀刃朝下。
回手時,刀刃便已劃破老黑的手背。
他動作極快。即使千門高手,換牌的速度,恐怕都要比他遜色一些。
簡單處理下傷口,老黑和我下了樓。
他依舊忿忿不平。
嘴裡罵罵咧咧,說什麼也要抓住這個小乞丐。
而之前廚房裡的師傅,對小乞丐瞭解一些。
他出來告訴老黑,這小乞丐就住在老街東市口的橋洞下。
老黑二話冇說,拉著我,就直接去了東市的橋洞。
此時已經半夜。
老街除了星星點點的燈火外,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東市的橋洞裡,倒是有點光亮。
因為有了剛纔的教訓,老黑出來時,特意把飯館兒的擀麪杖拎了出來。
橋洞的一角,是用一個破木門遮擋的。
我和老黑躡手躡腳的靠上前。
一到門口,老黑猛的一抬腳。
就聽“咣噹”一聲。
木門應聲而倒。
幾平米的空間內,一老一少,正看著我倆。
老的是躺在一個紙殼鋪的床上。
雖然是夏天,但他還是蓋著一身臟兮兮的厚被。
少的則是小乞丐,他正站在床邊,手裡還拿著一瓶水。
見我倆忽然進來,小乞丐明亮的眼睛裡,透出一絲驚慌。
而蓬頭垢麵的老乞丐,倒是一臉鎮定。
老黑也不廢話,舉著擀麪杖,指著小乞丐,罵說:
“你個臭要飯的,敢偷老子的錢,給老子拿出來……”
我本以為,小乞丐會害怕,乖乖的把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