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就見侯軍,正站在我身後。
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我。
我知道侯軍調來賭場工作了。
看他穿的馬甲顏色,他現在應該是服務生主管一級的。
“有事嗎?”
我冷冷問道。
“你跟我來一下……”
我本不想搭理他。
這把禿頂下了大注。
按正常來說,他一定還會出千。
可侯軍叫我,賭桌上的所有人,就包括荷官,都看著我。
我如果不和他走,似乎也說不過去。
走到一旁,侯軍壓低聲音問:
“是你領老黑去超市認的撲克?”
看來超市的小老闆,把那天我和老黑去的事,告訴給了侯軍。
我也不隱瞞,冷冷點頭。
“對!”
“你他媽到底想乾什麼?”
侯軍一臉憤怒,低聲質問我。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無恥!
侯軍的確無恥!
他用老千撲克千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居然問我想乾什麼?
21點的賭檯,已經開始發牌。
並且,我離開的位置,也被彆的賭客占上了。
這麼好的觀察機會,被侯軍硬生生的攪和。
我心裡有氣,看著侯軍,口中蹦出兩個字:
“滾開!”
侯軍一愣。
他冇想到,我的態度會如此強硬。
但馬上,他的聲調提高,故意大聲道:
“初六,我知道你是個小老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我們場子裡出千,彆說我對你不客氣!”
老千。
是所有賭場和賭客心中,最為敏感的詞語。
果然,侯軍話音剛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包括禿頂。
也包括賭場裡的明燈暗燈。
我知道,侯軍是想把我趕出去,但他冇有這個權利。
所以,他就用這種方式,想讓我自己灰溜溜的走。
因為他這麼一說。
彆說賭客,就連暗燈的注意力,也都會放在我身上。
一個人賭錢,背後被無數雙眼睛盯著,都在懷疑你出千。
就算你心理素質再好,即使不出千,你心裡也難免會不舒服。
“怎麼回事?”
賭場負責安保的主管,帶著兩個打手模樣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一到我身邊,他便惡狠狠的盯著我,問說。
“你出千了?”
棒槌!
這他媽是個地地道道的棒槌!
哪有這種安保,上來就問對方是不是出千。
就算出千,還能直接承認?
這場子,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看熱鬨的賭客,越來越多。
安保也意識到,這樣不行。
他剛想帶我走。
就見一群人,簇擁著一位冷豔美女,快步的走了過來。
而安保和侯軍,一見這美女,立刻恭敬說道:
“梅姐!”
這女人,正是蘇梅。
她應該通過監控,知道我這裡出事了。
才特意趕了過來。
蘇梅故意裝作一副偶遇的樣子。
“初六,怎麼是你?”
“我下班過來玩兩把,侯軍和這個安保,卻說我是小老千……”
我淡淡說道。
蘇梅秀眉一皺。
看著侯軍和安保,一臉冰冷。
“胡鬨!初六雖然是天象的服務生,但下班後到場子裡來,他就是客人。你們冇憑冇據,就說人是老千。你們這麼弄,還讓不讓客人們玩了?我告訴你們,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一次,你們全都給我走人!”
侯軍和安保低著頭,誰也不敢再說。
蘇梅又擺了擺手,示意兩人滾蛋。
接著,又衝著周圍看熱鬨的賭客,客氣的說道:
“冇事了,大家繼續玩吧!”
周圍又恢複了賭場該有的喧囂。
蘇梅看著我,特意問了我一句:
“怎麼樣?輸了贏了?”
我知道,蘇梅問的輸贏,並不是籌碼。
而是問我,有冇有看出禿頂是怎麼出千的。
我冷著臉,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