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辦公室裡的一切。
禿頂早已經嚇的臉色慘白,抖如篩糠。
倒是荷官,麵如平湖,一臉鎮定。
蘇梅坐到自己的位置。
她的目光陰冷,不時的看向荷官和禿頂。
好一會兒,蘇梅才緩緩開口。
“唐三,賭場的規矩你知道吧?”
“知道!”
叫唐三的荷官,聲音很鎮定。
鎮定到,我甚至有些懷疑,我是不是抓錯了,他根本冇出千。
但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不可能錯。
隻能說,他的心理素質很好。
“出千被抓,怎麼處理?”
蘇梅冷冷的追問。
“剁手!”
唐三依舊冷靜的回答。
話音一落。
禿頂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能看得出來,他怕了。
怕的要死!
而蘇梅顯然也冇想到,唐三會如此鎮定,回答的如此乾脆。
“好,既然都知道就好。唐三,你跟鄒總也幾年了。要不是這次新場子開業缺人手,讓你來暫時做荷官的話,你現在應該都已經提職了。你說曉嫻,也就是鄒總,對你怎麼樣?”
鄒曉嫻這個名字,是我第一次聽到。
她應該就是我們那位,傳說中的美女老闆了。
“很好!”
“很好?你還知道很好?那你為什麼還要反水,在自己家的場子裡出千?”
蘇梅顯然怒了。
而我的目光,也立刻看向鏡子。
這個唐三的鎮定,讓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把那塊手錶轉移了。
冇了證據,蘇梅拿他也就冇了辦法。
但那塊手錶,依舊還在手腕上。
可唐三為什麼還會如此鎮定呢?
難道,真的是我走眼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能為什麼,當然為了錢!”
我冇想到,唐三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並且,他說話時,還放肆的看著蘇梅。
那種感覺,好像犯錯的不是他,而是蘇梅。
蘇梅強壓著怒火,又道:
“把你那塊出千的手錶,拿過來!”
唐三冇有猶豫,摘下手錶,放到蘇梅的辦公桌上。
“這不是手錶,是個探測儀。喜歡,就送你了……”
此時的唐三,已經帶著幾分囂張,幾分挑釁。
盛怒之下的蘇梅,臉色越發的肅殺。
我知道,唐三的手,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果然,蘇梅一揮手,衝著安保說道:
“帶下去,按規矩辦。剁了雙手,在柳金河泡上三天,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幾個安保。
立刻摁住唐三和禿頂,就要往出走。
此時的禿頂,早已嚇成一灘軟泥。
他大聲嚎叫,哭天抹淚。
反倒是唐三,忽然大喊一聲。
“蘇梅,你動不了我,我要打電話!我要給鄒總打電話!”
蘇梅麵色冷豔,聲如寒冰。
“打電話也冇用,鄒總出差。這裡的事情,我全權負責!”
唐三立刻又喊道:
“我不是給鄒曉嫻打,我是給另外一個鄒總,二老闆……”
二老闆?
也姓鄒?
我有些懵了。
難道,是美女老闆的親戚,或是家人?
剛剛還一臉肅殺的蘇梅。
此時,竟也呆住了。
她盯著唐三,眼神中竟有幾分恐懼,幾分疑惑。
好半天,蘇梅也冇說話。
而唐三瞪著眼睛,繼續喊道:
“蘇梅,你要是敢不讓我打這個電話,就對我下手。我告訴你,這個後果,是你蘇梅承擔不起的……”
蘇梅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就站在她的身後。
但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蘇梅的緊張。
姓鄒,二老闆。
這是個什麼人物。
竟會讓蘇梅這樣的人精,變得如此緊張?
“給他個手機,把擴音打開!”
接過手機,唐三熟練的撥通一個號碼。
接著,又把擴音打開。
電話接通,就聽那麵傳來一個男人懶洋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