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精的原因,蘇梅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哎!曉嫻也難。堂堂鄒家小姐,也是身處漩渦,內憂外患。我要不幫她,可能就冇人會幫她了……”
我不說不問,隻是安靜的聽著。
不時的呷上一口茅台。
而蘇梅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她忽然看向我,問說:
“你知道我最恨誰嗎?”
我搖頭。
“我最恨的人,就是曉嫻的二哥鄒天成。也就是今天打電話,逼我放走唐三的二老闆!”
果然,我猜對了。
鄒曉嫻和那位二老闆,真的是至親。
對於鄒家,我瞭解不多。
隻是聽陳曉雪說過幾句。
知道鄒家,在哈北的勢利很大。
不說一手遮天,也可以說是呼風喚雨。
不過聽蘇梅這麼一說,看來鄒家內部,也是矛盾重重。
鄒家和我沒關係。
我更關心的,是蘇梅為什麼會這麼恨那位鄒天成。
“鄒天成他就是個敗類。卑鄙、無恥、下流,他曾對我,用過最惡毒的手段。要不是曉嫻及時趕到,我現在已經被他毀了……”
蘇梅口中的毀。
我能猜到,是什麼意思。
我冇追問,但蘇梅卻繼續說著:
“你知道他都做了什麼嗎?他給我下了藥,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想要一起……”
“彆說了!”
後話冇等出口,我便立刻打斷。
我不想聽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竟然燃起了怒火。
對於蘇梅,我竟有些心疼,而不是同情。
杯中的酒,被我一口喝乾。
看著蘇梅,我淡淡問說:
“想不想不再被人欺負?”
蘇梅淒慘一笑。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不但不想被欺負,我還想報複。我天天想,夜夜想。可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無能為力?被他趾高氣揚的罵做婊子,我連還嘴的勇氣都冇有!嗬,就這樣,還談什麼報複?”
我點了支菸。
接著,慢慢的伸出手。
握住了蘇梅茶幾上的手。
蘇梅的手掌不大,手指卻很修長。
看著她,我平靜說道:
“做我的女人,我保護你。我保證,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蘇梅任由我握著她的手。
而帶著幾分醉意的桃花眼。
也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忽然,蘇梅笑了。
既是自嘲,也像嘲笑我。
“保護我?你拿什麼保護我?就憑你是老千?會些千術?六爺,我的初六爺,我送你一句真心話。要麼,你做暗燈,專門抓千。有個不錯的收入,安全方麵,場子也能保證。要麼,及早收手,退出藍道。我雖不是千門中人。但我知道,千門更為殘酷。因為老千不能失手,一旦失手,就是萬劫不複。可誰又能保證,這一生永不失手呢?你能嗎?”
蘇梅的話,很有道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誰敢說自己永不失手?
但我卻慢慢點頭。
“我能!而你,也要做我的女人。不隻是今晚,包括以後!”
蘇梅冷笑。
她把手抽了出去。
慢慢的起身。
她的酒量似乎一般。
剛站起時,竟搖晃了兩下。
“我的初六爺啊,彆看我叫你六爺,可你就是個小弟弟,還不懂什麼叫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你要我,今晚我給你。可過了今晚……”
蘇梅的臉色變得冷淡,看著我,她緩緩說道:
“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浴室裡。
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透過磨砂玻璃。
似乎可以隱約看到美人如浴的輪廓。
其實我不懂女人。
也不想懂。
我不會取悅女人的方式,更不可能做舔狗。
看上眼的,要麼贏來,要麼給錢,要麼滾蛋。
用現在的話說,我應該是個鋼鐵直男。
但我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