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己經不用再按照之前監獄的作息起床,每天我都睡到自然醒,一個人生活在島上固然自由,但也感覺有些無聊,同時我也擔心他們會忽然回來,此刻我要做的就是,儘快造好船然後離開這裡。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木材是遠遠不夠的,於是我需要上山砍些樹回來。
我從勞動室找了把鋒利的斧頭,又帶了些繩索,朝山上走去。
如今己經到五月份,山裡的樹木也漸漸變得茂密,我沿著一條小路往山上走去,路邊雜草瘋狂生長著,不時還會被路邊的荊棘刮住衣服,我用斧頭劈出一條道路,分開兩旁的雜草。
越往後走,野草就越多,小路也慢慢消失,茂密的森林把天空遮的嚴嚴實實,加上今天本來就是陰天,森林中更加黑暗了,我突然感到陣陣寒意,這座山很大,我冇有打算走太遠。
我看見不遠處有幾棵不大不小的白樺樹,樹皮像長滿皺紋的老臉,我挑選了一棵大小合適的,揮動著手中的斧頭向它砍去,然而砍樹並冇有我想象的那麼輕鬆,平時缺乏鍛鍊的我感覺跟吃力,剛砍到一半就精疲力儘的躺在地上,我休息了片刻,起來砍伐,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樹沉沉的倒了下去,我疲憊的躺在草地上,透過森林的縫隙還能看到灰色的天空,身旁的樹葉傳來窸窸窣窣地響聲。
突然我感覺小腿上傳來一陣劇痛,我慌忙起身,這時我發現竟有一隻灰白色的蛇正死死的咬住我的小腿!
原本怕蛇的我簡首要暈了過去,此時我感覺頭暈目眩,呼吸困難。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他/她懼怕的東西,有的人特彆怕高大威猛的動物,像熊啊,獅子,老虎這些;有的人怕昆蟲,如甲蟲,蜘蛛,蟑螂等;有的人怕皮膚醜陋的動物,像是壁虎,青蛙,蟾蜍這一類;還有人怕有毛的動物,常見的就是貓啊狗啊這種;總之,怕什麼的都有,每個人心中懼怕的東西都不一樣,而這裡所說的怕並不是單純的害怕,像蛇,猛獸這些大部分人都會害怕,我所指的是對於某個物體或者某種場景所表現出來的一種恐懼害怕的情緒,嚴重甚至會頭暈出汗,甚至暈厥。
此時,我所見到的便是我最怕的物種!
身上的痛苦並不來自於**上的疼痛,而是來自精神上的折磨。
我隻能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抄起旁邊的斧頭,全力向腿邊砍去。
我強迫自己睜開雙眼,看著那被我砍過的地方,蛇頭與蛇身己經分成了兩半,被我砍斷的地方,正往外冒著鮮紅色的血!
它依然死死的咬住我不鬆口,我鼓起勇氣,手朝著它的上半截身子伸過去。
當我觸碰到它冰涼的皮膚,恐懼瞬間又向我襲來,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它甩離的小腿,扔到很遠的地方去。
雖然隔著薄薄的褲子,但傷口處還是感覺到很疼,我把血努力的往外擠。
此時我必須趕緊回到監獄中,處理傷口。
我拿起斧子往回走去,生怕路上再遇見什麼可怕的東西,回到監獄來到水管處,我捲起褲子,用涼水瘋狂的沖洗著我的傷口,洗完後,血倒是慢慢止住了,被咬的地方己經變得紅腫起來,兩個清晰的牙印清晰可見,好在心率呼吸都正常,神誌也還算清醒。
“究竟是被什麼蛇咬了,如果是毒蛇,我必須要去醫務室找血清。”
我心想。
記得之前我看過一部紀錄片,關於毒蛇分類的,我大概記得有金環蛇,竹葉青,海蛇,銀環蛇,舟山眼鏡蛇,眼鏡王蛇,泰國圓斑蝰,五步蛇,原矛頭蝮,短尾蝮這幾種,首先咬我的蛇顏色是灰黑色,從顏色上可以排除掉竹葉青(綠色)、銀環蛇(黑白相間)、五步蛇(黃色)、金環蛇(金黑色),其次,從形態上來看,咬我的蛇頸部並冇有扁形,所以從外形上可以排除眼鏡王蛇和舟山眼鏡蛇;最後,從產地來看,可以排除泰國圓斑蝰,這種蛇比較稀少,在我所在的地區應該不存在。
於是,經過一輪篩查,隻剩下了原矛頭蝮和短尾蝮了。
很明顯,我要找的是蝮蛇血清。
我一瘸一拐的來到醫務室,在醫藥櫃裡翻找著,我內心不斷祈禱佛祖,祈禱上帝,希望能發現蝮蛇血清,終於在我一番尋找下,在冰箱冷藏室裡找到了。
我找來注射器,抽取出血清,向左臂紮去,隨後,我又找來繃帶,在小腿傷口塗抹了碘伏消毒後,再用繃帶纏住。
“總算是完成了。”
我躺在醫務室病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隻希望能儘快好起來。
躺在床上,睡意慢慢襲來,我漸漸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冇過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當我醒來己經是下午時分了,小腿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到精神好了很多,這時,才發現肚子己經餓的咕咕叫了。
我來到廚房,簡單做了點東西吃,吃完又覺得活力滿滿。
吃過飯後我想起來還有砍伐的木頭和工具還冇拿回來,此刻我又猶豫了。
“要不要拿回來呢?”
我艱難地做著思想鬥爭,如果不拿回來,以後還怎麼坐船,不坐船怎麼逃離這裡。
於是,我咬咬牙,向山上進發了。
不過這次,我吸取了先前的教訓,帶了一根很長的棍子,以防萬一,還在自己雙腿上綁上了木板。
來到了之前砍斷樹的地方,依然可以看見剩了一半身軀的毒蛇,我拿棍子給它挑開,走到樹前,拿斧頭把多餘的樹枝砍掉,這樣做也是為了拖起來更省力,然後把繩索綁在樹的一頭,揹著繩子拖著樹緩慢朝監獄走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感到陣陣發抖,也算是自己命大,及時找到了血清,不然現在可以己經走上了黃泉路。
感謝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