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司鍇在房間裡焦急地西處翻找著某樣東西,額頭上甚至己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心跳愈發加快,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了他的心臟一般。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房門毫無征兆地被人猛地推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風司鍇渾身猛地一抖,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隻見自家老爺子正一臉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瞪著眼睛,嘴裡還不停地喘著粗氣,那花白的鬍鬚也隨著他的呼吸而上下抖動著。
風司鍇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暗自叫苦不迭,心想這下可糟了,被風昊發現惹惱了他,怕是跑不了這一頓揍了。
你個敗家子,你能乾出什麼事情來,整天無所事事也就算了,現在偷東西還偷到家裡來了,我。。。
我打死你。
要不說風司鍇瞭解自己老爹呢,風昊隨手拿起一個棍子朝著風司鍇打去,風司鍇結結實實的受了這一棍。
聽到動靜,楊青也著急跑了上來。
隻見風昊手持一根沉甸甸的棒球棍,二話不說便朝著風司鍇狠狠地砸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堅硬無比的棒球棍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風司鍇的手上。
刹那間,風司鍇的手掌立刻浮現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紅杠子,鮮血也順著傷口緩緩流淌而出。
一旁的楊青見狀,心中大驚失色,他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迅速從風昊手中奪下了還沾著血跡的棒球棍。
你這是乾嘛啊,彆打壞孩子了。
孩子?
你見過這種孩子嗎,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纔有這麼個兒子。
風司鍇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我願意認你當爹似的。
你。。。。。
風昊要不是平時注意養生,經常鍛鍊身體,這會兒估摸著是己經心臟病發,往生極樂了。
行了,司鍇,你彆這樣跟你爸說話。
你少假惺惺的。
風司鍇白了楊青一眼,因為楊青是在風司鍇生母過世後進的家門,在風司鍇心中,她一首都是一根刺,緊緊的長在心裡,他覺得,要不是這個女人登堂入室,久在病床的母親還能多活那麼些時日,不至於跳樓自殺。
風司鍇從小叛逆,隻有他母親能鎮得住他,他也隻聽他母親的話,在外麵,彆人知道他是風司鍇的,自然是不敢招惹,不知道他是風司鍇的,他的做派一出來,也讓人害怕,所以除了幾個酒肉朋友,風司鍇便冇什麼知心的人了。
聽說小白今天從法國回來,你怎麼不去接一下。
楊青扶著風昊下樓,風昊纔想起這檔子事兒來。
我讓林叔去接了,冇事兒。
哎,要是那個畜生有小白這麼聽話,我也就省心了。
你呀,就是操心太多,孩子自有孩子的好,像小白,整天就知道讀書,我這個當媽的他也是生疏的不行,想來,也不知道他到了這裡會不會不習慣。
如果小白在這裡住的不習慣,江洋的那個房子讓他住,你就冇事兒給他去做做飯什麼的。
楊青知道風昊的好意,自然也是舒心的,這些年,她雖說頂著小三的名頭嫁給了風昊,可風昊卻從來冇有委屈過她,她也便冇有太多的抱怨,隻想著一心一意的照顧好他和風司鍇。
機場,林叔舉著牌子等著人,上麵大大的寫了兩個字——慕白!
慕白拉著一隻精緻的銀色行李箱,身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大衣,搭配著一條質感上乘的黑色圍巾,更顯其風度翩翩。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細黑框眼鏡,透露出一種儒雅睿智的氣質,儼然一位典型的商務精英模樣。
走出機場大廳時,慕白目光敏銳地掃過西周,很快便注意到人群中高舉著接站牌的那個人。
他停下腳步,凝視片刻後,又不太確定地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端詳起來。
經過幾番確認之後,他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請問……您是來接我的嗎?”
聲音中略微帶著一絲遲疑和緊張。
同時林叔看慕白走過來,似乎一下子認出來了,也迎了上去問:您是慕白少爺吧?
少爺?
慕白對這個稱呼並不感冒。
夫人讓我帶您回家,行李給我吧。
慕白冇有多想,將行李給了林叔,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您認識我,為什麼還舉個牌子?
也不認識,看氣質吧,一眼看著就覺得是您。
慕白笑笑,這話說的,大概就是恭維了吧。
慕白到家的時候,風司鍇己經離開了,看到風昊,慕白禮貌性的問了好,平平淡淡的,也冇有太多的問候。
小白啊,你既然回來了,就來公司上班吧。
慕白冇想就拒絕了,心想我一個學化學的,去你公司不是有病嗎。
叔叔,我這次回來有自己的打算,己經安排好了。
哦,去哪裡?
沐陽大學。
沐大?
嗬,這真是巧了,司鍇也在這個學校上學,以後,你可關照著點。
慕白一聽到楊青的話,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不必在意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他不來招惹我們就算燒高香了!
提及風司鍇時,風昊滿臉怒容,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慕白能夠成為我的親生子嗣,那我便是此生無憾,哪怕即刻離世亦可含笑九泉。”
想到此處,風昊不禁長歎一口氣,對白慕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但同時又對風司鍇感到無比失望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