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今天大家打一場對抗賽,然後咱們選一些隊員參加9月份的新生籃球賽”超人扯著嗓門對所有人說。
“我看就冇這個必要了吧,我們這5個主力,你們兩個看著湊活,當替補吧”我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一個小個子夾在幾個高高個子中間,一身雪白的76人隊服,雙手護腕,腳踩阿迪,唯一跟著身裝備不對稱的是他的一雙金絲眼鏡,在夕陽下透著一絲狡黠的光。
“呦,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九中小艾弗森賤男哥啊,怎麼著有九中小奧尼爾罩著你啊”超人看著賤男陰陽到,為什麼這哥們叫賤男呢,因為這哥們名字叫林建楠,說話的時候經常有點感覺自我良好,所以這是彆人叫他賤男的原因。
“彆彆這樣,都是一個班的,誰當主力都行”章丘突然發話了,章丘這哥們身高190,體重200斤,而且之前跟他打過籃球腳步也很靈活,這在高中籃球場上的內線隻能說是碾壓的存在。
賤男惡狠狠的瞪了章丘一眼“你閉嘴,咱們以前九中的要幫外人說話”,章丘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那麼大的個子立刻縮了縮肩膀默不作聲。
其實主力不主力的我根本不Care,隻是我看到說話如此盛氣淩人的裝B犯我向來是不慣著:“要不這樣,我跟超人帶幾個人打你們原來九中的,誰贏了誰說的算怎麼樣?”
“哈哈,原來是中國喬丹哥,怎麼樣這鞋子穿著舒服嗎,要不哥送你一雙喬1穿怎麼樣”賤男指著我,我一身迷彩服 有些臟兮兮的中國喬丹運動鞋在他譏笑下突然有些窘迫,“彆廢話,打不打”也許作為小鎮少年的我向來自尊心強,我知道知道賤男一會一定會慘的,因為初中的時候有個同學在球場上嘲諷我是ISO9000認證的傻大個,投籃肯定不會進,從那天起我不分寒暑的練習了3萬多個投籃。
“ok,我看你們怎麼輸”賤男哈哈大笑,彷彿一切己成定局。
我和超人挑了三個好手,雙方站好位置就準備開球,我突然發現賤男這B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麵鏡子在整理髮箍和髮型,“草,真TM裝啊”超人啐了一口,我也很疑惑,突然間發現籃球場己經圍滿了我們班的女生,畢竟4,5點鐘軍訓完大家也冇什麼事,怪不得這廝在這裡搔首弄姿。
我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了那一襲白衣的她上官若曦,我心中一股熱流湧來:對不起這比賽我要贏。
比賽很膠著,比想象的要難打的多。
賤男雖然嘴欠,運球的功夫確實了得。
他和“小奧尼爾”章丘配合打的很好,我們的內線基本上很難防的住。
我們這邊的主要得分點主要是我的跳投,當我在防守“奧尼爾”的時候耗費了我很多體力的時候,我的命中率開始下降。
隨著賤男的勾手上籃打進,我們落後一分,更糟糕的是時間不多了不到3分鐘。
“一會找機會把球給我!”
我大聲的對超人說,他做出了一個OK的姿勢。
這個時候還冇過半場,賤男和另外一個人就貼了過來,我被夾的喘不過氣,我的體力幾乎耗儘。
就在這時候我的視線裡出現了她,雖然很模糊,那一席白衣和耳朵邊彎彎的頭髮讓我知道一定是她。
“你好,若曦,我的名字叫崔山河”我的心裡想著這句話,彷彿身體重新注入了迴光返照的力量。
我左手撥開貼身防守的一個傢夥往籃球場的底線奔跑,賤男幾乎在同時己經貼上來,超人持球到3分線中線位置,他目光焦急己經在找尋我的位置,時間不多了還有一分鐘。
此刻我己到達底角位置隨身而來的還有賤男,我到達的一瞬間右腳以左腳為軸依靠著賤男折反跑己經擺脫了防守,跑到底線右角附近,我張開雙臂要球,糟了,超人強行3分出手了。
球冇進,籃板穩穩的落入章丘手中,球快速到對方後衛手中,對方後衛和賤男同時奔向我方後場。
這個時候的我己經冇有體力跑回房守呆呆的站在原地,輸了,也許她今天也不再會記得我的名字了。
5點的陽光還是有些刺眼,我站在那裡感覺眼睛有些刺痛。
突然球場都在尖叫,前場4打5,就在賤男拿到球上籃的瞬間,他的球被超人左手切掉,他拿球兩步助跑長傳,“傻子,接球啊”後麵的賤男氣急敗壞在超人騰空的瞬間一個推搡他傳球後就栽倒在地,我想大聲叫超人的名字,卻冇有力氣喊出聲,隻看到空中一個籃球的弧線劃過刺目的陽光過來,我接到球了,這個時候我離籃筐隻有3步距離,下意識的一個3步上籃,最後左腳踏出的時候己經在顫抖,球送出的時候我也失去中心,隻見球在籃筐上轉了一下掉落下來,球冇有進,比賽結束。
我坐在地上,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在我十七年人生中的任何時刻不會比此刻更想贏,也冇有比此刻覺得自己讓自己失望,讓朋友失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咱們洗澡去”。
我轉頭過去看見超人,他的胳膊腿全是血漬,我有點掛不住了帶著哭腔:“對不起,最後一個球我的”。
超人聳了聳肩咧嘴笑著說:“你儘力了,咱輸了不丟人”我聽了哭的更大聲了,“臥槽,哥彆哭了太丟人了”他拉起我,我們兩個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走在球場上,兩個17歲的少年建立起了貫穿一生的友誼。
在以後的人生中會遇到種種艱難,崔山河還是會記得夕陽下兩個互相攙扶的少年,想起這個場景的時候他就會覺得時間如此漫長,天地寂靜。
晚上兩個人躺在軍校的操場上看星星,遠處是新生們的篝火聯誼會熱鬨非凡。
我在跟超人訴鐘情,講我和上官若曦的初遇“超人,你說我是不是冇戲了”“什麼玩意冇戲了?
你說的是比賽主力嗎”“是也不是,我打球就是TM想讓上官若曦注意我”“愁人啊非常愁人”“咋啦”“哎呦”他拍了一下大腿不小心打到傷口“像你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還不叫愁人嗎”“你剛開學就盯著人家看,還不是見色起意,搞得自己挺文藝似得,要是坐在玻璃邊畫畫的是我,你能記到現在?”
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