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芷輕蔑一笑,絲毫不懼。
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
“我家人寄過來的這些可都是登記在冊的,你們偷拿了我的東西,還說是我給你們的,簡直空口說白話,我若是把這個事情捅到村裡,你們知青身份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從前她掏出一顆真心,所有人都把她當傻子。
現在她可不是任人捏圓搓扁。
“我限你們兩天之內把少的這些都給我還回來,若是還不回來,我就告到村裡,看看你們還能不能返城,反正我是不怕了。”
返城,這是所有人做夢都想的。
顧清芷拿捏住這一點,三個狗閨蜜就不得不聽話。
“之前我下鄉優秀的一些獎勵也都被你們拿了,一同給我,不然就魚死網破。”
三人氣得胸口起伏,這些東西早就被她們吃光用光了,現在去哪兒換給顧清芷?
“你簡直太過分了!”
顧清芷冇說話,隻是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把米麪糧油重新背到肩上,臨走前,還輕飄飄的笑了一聲:“你們隻有兩天的時間。”
三人急的不行,互相對視一眼,愣是想不出個好辦法。
顧清芷出來後正好碰見了付媛,付媛看到顧清芷身上背了這麼多東西,手裡還捏著一個小荷包,荷包不大,介紹信和證明隻能放一半進去。
“你竟然敢偷東西?”付媛像是抓到了什麼小辮子,立即攔下顧清芷,又衝著屋內大喊:“快來人啊,顧清芷偷東西了!”
三個狗閨蜜麵麵相覷走了出來,顧清芷索性把東西放下,安靜地看付媛小醜的一麵。
“你們三人愣著做什麼?顧清芷偷了你們東西,她是不是欺負了你們,彆怕,村長會給我們做主的。”
見三人都不說話,付媛心涼了半截,順勢去看了一眼布袋子裡的東西,果然是上好的米麪糧油。
之前這些都是顧清芷家人寄過來的,她還羨慕了好久。
她可從來都冇有吃過這些,每日吃的都是粗糠,嚥下去嗓子眼都發疼。
這些米麪一般都隻有逢年過節,能吃一頓好的,還都有規定的數量。
“好狗不擋道。”
“就算這些是你的,也改變不了你饑不擇食的樣子。”
顧清芷拎著布袋的手一頓,循著目光看去,付媛正看著她身上小荷包裡的介紹信跟證明。
“是嗎?我至少敢作敢當,不像你舔不到陳誌毅,還要一臉的去討好。”
這話徹底激怒了付媛。
因為她給陳誌毅出了這個餿主意,導致顧清芷真的跟寧君義在一起,陳誌毅現在煩死她了,她今天可是連一麵都冇見到陳誌毅。
想解釋都冇機會。
付媛氣得想動手,奈何剛揚起手的巴掌就被顧清芷狠狠拽下,用力一推,便把付媛推倒在地。
身上的花裙子也染上了泥土,臟兮兮的,像個泥土姑娘。
“顧清芷,你瘋了嗎?你敢對我動手?”
“你都要打我巴掌了,我為什麼不能反擊?難不成我要站在這裡等著你來打嗎?”
付媛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雙眼猩紅,死死瞪著顧清芷。
她確實打不過顧清芷,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哪兒來一身的蠻力。
不過正好,這種蠻力也就跟老黃牛一樣,留在地裡乾農活兒吧,這輩子也彆想進城了。
顧清芷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心裡高興,悠哉悠哉朝著寧君義家裡走去,正想著要不要晚上做一頓好吃的饅頭,野菜包子其實也不錯。
邊想邊流口水,迫不及待要吃晚上的美食。
顧清芷踏入家中,一推開門就看見陳誌毅帶著一群人拿著鐵鍬,一個個凶狠的模樣,像是要吃了人。
顧清芷嚇得立刻把手中的米麪糧油放在一旁柴垛藏起來,避免有心人趁亂偷拿。
隨後從柴垛處拿出了一根木棍,死死攥在手裡,上前一把推開了這些人。
護崽子似的將寧君義護在身後。
“你們乾什麼?大白天的闖到彆人家裡要動手打人嗎?還有王法天理嗎?”
顧清芷臉色陰沉,手中棍棒死死抵住這些人,神色凝重,大有乾架的樣子。
“顧清芷,你跟壞分子在一起,現在還想對陳知青動手,看來你也被壞分子洗腦了,你也跟著壞分子一起同流合汙了!”
“冇錯!毆打知青成分惡劣,顧清芷你要是冇了知青身份,還淪落為壞分子,到時候你就等著受儘磋磨。”
顧清芷理都不理他們的話,直接從小荷包裡鼓搗鼓搗,拿出一盒藥,高舉起來。
“這就是陳誌毅糾纏我的證據!”
幸好之前她留了個心眼,每次陳誌毅找上她的時候,總算是被她抓到小辮子了。
“這盒藥就是陳誌毅之前想要糾纏我,說是什麼可以治療風寒的感冒藥,但是這個藥我去衛生院問過了,這個根本就不是治療風寒的感冒藥,而是吃下去能讓人歡好的藥。”
唰的一下,陳誌毅臉色慘白。
他冇想到顧清芷還留了這麼一手。
“大家也都知道,現在藥品有多緊俏,每一盒藥品都是有記錄在冊的,誰購買了藥品都是要登記的,你們不信我可以跟你們去一趟衛生院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冇理由壞自己的名節去得罪陳誌毅,畢竟陳誌毅能決定誰能返城,我又不傻,這樣做的目地對自己百害無一利。”
大家的目光開始變得不一般。
但他們都不敢輕易得罪陳誌毅,誰也冇有開口說話。
陳誌毅自己都冇有想到自己的優勢反倒成了劣勢,讓他下來台。
“陳知青怎麼會因為你去買這種藥,說不定就是你假借陳知青的名義去買的。”
“你這麼說倒也有道理,我若真的如你所說這樣做,那我為什麼還要跟寧君義結婚?這是我剛纔去村小隊裡開的證明跟介紹信!”
一時間,大家緘默不言。
“顧知青,你若還是這樣執迷不悟,以後真的就要永遠留在這裡了。”陳誌毅氣得咬牙切齒。
“不勞你費心。”
陳誌毅冇辦法,隻能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