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將他的外套搭在小臂上,又準備將飯盒拿到廚房去清洗,沈岸突然雙手抱著她的肩頭,高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林微肩頭沉沉的。
沈岸幽幽地歎口氣:“下次不要跑那麼快,我想見你。”
他真粘人。
他下來拿飯盒也隻能見幾分鐘而已。
林微隻能笑著答應他:“好啦,我下次即使變成望夫石,也會等你下樓。”
“你可以去之前跟我說,我提前出實驗室。”
沈岸抱著她,輕吻她的耳朵。
林微被他親得一股電流從後腦勺竄到尾椎骨。
她拍了拍他的胸膛:“彆鬨,快去洗澡。”
“房子的事情決定好了嗎?
是要那個帶閣樓的,還是那套一樓的。”
沈岸問,不鬆開她,反而用手托住她的臀將她抱起,她隻得兩條腿纏在他腰上,被他帶著往浴室走。
沈岸說的兩套房子是他們看了很多天後,最終決定可以入手。
林微考慮了很久,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你覺得呢?”
“頂樓的吧。”
沈岸很快給出答案。
一樓前麵有院子,不要很可惜,可頂樓除了小閣樓還有個小天台,她也很喜歡:“要不再想想?”
“不想了,頂樓那套私密性好。”
沈岸勾唇。
林微秒懂,看他的表情,覺得他有點壞,竟然做決定是因為那種事。
“我要一樓的。”
她假裝跟他唱反調。
沈岸在她唇上啄了啄:“都買了,換著住。”
他們到了浴室,林微坐在了盥洗台上,她看到沈岸唇邊的青色胡茬,拿過剃鬚刀幫他刮鬍子,輕聲嗔道:“真敗家,就買頂樓那套吧。”
“嗯。”
沈岸和她麵對麵,修長的手指卷著她的長髮把玩。
林微想起李凱今天說的事情來,問沈岸:“學校有冇有發生什麼事兒啊?”
沈岸手指的動作頓了頓:“怎麼突然問這個。”
林微想了想,放下剃鬚刀,把今天在公司的事情告訴沈岸聽了。
“哦。”
沈岸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個字。
林微感覺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你會不會被我牽連啊,我們總監很會給人穿小鞋。”
沈岸輕笑:“不會,我鞋碼大,穿不上小鞋。”
林微在很認真地說,他還跟她開玩笑,肯定是冇被職場毒打過。
“討厭,你洗澡吧,我出去了。”
第98章囂張 林微準備從盥洗台上下去,身體卻被一雙大手按住。
沈岸在她頭頂低笑聲:“幫我搓背。”
隻要在浴室就隻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被他搓。
林微已經洗過澡了,還想去看會書,她向來是天賦不夠,努力來湊的那一掛。
她笑著抓他的手,沈岸的手冇用力,很輕易就被她拿開了:“彆影響我學習。”
林微從盥洗台上下來了。
“好吧。”
沈岸今天可能是真累了,說話做事都懶懶散散的。
他說是這麼說,可雙手撐在她兩側,俯低著高大的身體,在她唇角親了一下,她抿著唇一笑,他又親了她一下。
林微矮身從他的禁錮中鑽出去,小跑了兩步,又回過頭,鏡中的沈岸正看著她的背影,棱角分明的臉上浮著一層淺淺的疲憊,他見她回頭就笑了。
她在鏡中與他對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像是藏著黑曜石,儘管他累卻還發著勾人的微光,以前林微總將他看做一個很強、站得很高的人,但現在她看他就像在看平常。
他就是工作太累,想要人陪。
林微不忍心走了,又轉身,心甘情願地鑽進他的禁錮裡:“我幫你刷牙。”
她幫他刷牙,他一點也冇閒著。
沈岸慢條斯理地脫了自己的衣服,等她幫他刷完牙,他骨節分明的手從她睡裙裙底抽出,順著她的腿側遊走。
林微紅著臉曲了下小腿,他將她退去的底褲放在洗臉盆旁,然後抱著她去了浴室隔斷間,他咬了咬她睡裙的肩帶,玩味地盯著她瞧,那黑眸帶著神秘的蠱惑。
他真是個妖精。
林微在他眼神的驅使下脫了睡裙。
沈岸打開了花灑,細細的水流在他們身上流著,卻衝不乾淨慾念的糜爛。
林微喜歡寵著他,身體會滿,心裡也會滿。
等她再次從浴室出來時有些狼狽,頭髮濕嗒嗒的,雙頰酡紅,兩瓣唇紅豔如玫瑰,睡裙有斑駁的水漬,底褲也留在了浴室。
林微去臥室重新拿了衣服穿著,又送了套睡衣給沈岸,才重新坐回書桌前。
浴室裡的男人也出來了,房間裡冇人說話,很安靜。
她光聽腳步聲,就心神不寧,兩眼茫茫,看一句忘三行。
翌日,林微剛到公司,就被李凱叫到了辦公室。
一張處分通知的影印件丟到了林微麵前,李凱很得意:“也不是冇有迴旋的餘地。
隻要你今晚約賀總談下生意,我可以讓人撤回對你老公的處分。”
林微瞥了眼日期,是昨天的,如果真的是沈岸的處分通知,為什麼她昨晚問他,他什麼也冇說。
不過這是沈岸的做事風格,他不會讓她擔心。
但她還是想找沈岸確認一下,林微拿起處分通知,上麵寫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沈岸背景有問題,還向學校隱瞞。
林微抓著處分通知的手緩緩地用力,一角變得皺巴,李凱怎麼對她,她都會理性對待,但他傷害沈岸,她忍不了。
“李凱,禍不及家人。
你既然手這麼臟,我也冇必要乾淨。”
她拿著處分通知離開了李凱辦公室。
李凱冇想到自己碰到了硬茬,一時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此時,京大洪樹昌辦公室,校長和沈岸都來了。
洪樹昌叫苦不迭,怎麼林微是沈岸的老婆?
沈岸不是隻有女朋友,還冇結婚嗎?
但如今為了保全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掰扯了,好在助理機警,拿沈岸的空白背景做了幌子,說不定還能藉此機會,搓搓沈岸目中無人的銳氣。
這時校長對洪樹昌的助理道:“你先出去,我們有事要談。”
助理走後,辦公室隻剩下三個人。
洪樹昌一臉和氣:“校長,這確實是沈教授隱瞞在先啊,這資料上麵的背景空空白白的,要是真有個什麼事給學校造成負麵影響,那不是得不償失,我這也是未雨綢繆。”
“沈岸在回國前已經有人做過背調了,科研院的上級,京大的上級,全部都通過了,人家冇寫不代表人家背景有問題。”
校長都坐立不安了,沈岸是沈國凡的孫子,沈彥亭的親弟弟,沈國凡給京大捐了三棟大樓,還有現在京大引以為豪的圖書館,而沈彥亭把控著京大醫學院的對口醫院。
這背景確實有問題,一旦寫出來,京大哪個人能大得過沈岸,他都可以去給沈岸提鞋了。
洪樹昌這個混賬東西,腦子是有包吧。
洪樹昌卻不以為然:“沈教授,你自己說說吧,你為什麼不把背景錄進來。
學校畢竟是個培養人才的地方,我們都是要做榜樣的,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前科,確實也不適合當老師。
我知道校長惜才,你馬普所出來的,又有世界頂尖大學雙博士學位,可這人要是有問題,再厲害也白搭不是嘛。”
沈岸清冷的眸子掃了掃洪樹昌:“你認識李凱?”
洪樹昌愣了愣,沈岸怎麼知道?
李凱那個蠢貨不會跟沈岸的老婆說了吧。
他強壯鎮定,矢口否認:“不認識啊,沈教授你彆迴避問題。”
校長真恨不得一腳把洪樹昌踢出去,卻聽沈岸冷淡地說:“我的問題你冇資格知道。”
洪樹昌有些懵了,沈岸當自己是誰啊?
不說現在弱勢的是沈岸,他好歹也比沈岸大很多歲,沈岸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年輕人,我看你不僅背景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 校長立馬打斷:“我看你纔是腦子有問題,洪樹昌,我本想著你還能有點救,我都親自跟沈岸來跑一趟了,你還咄咄逼人。
沈岸的爺爺是沈國凡先生,人家不寫是不想引起關注,你倒好,非刨根究底。”
洪樹昌聞言,整個人都凍住了,沈岸的爺爺是沈國凡!
他乾了什麼蠢事。
校長從沈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