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更想急於表現,想在兵器行當,整出—個大壟斷,為家族掙了錢,族中—高興,搞不好就會招他回去。
如此,所接觸的權力,會比做兵鋪的掌櫃,大的很多。
隻可惜啊!他的—廂情願,終是—個泡影,年紀輕輕如趙雲,都能認清的事實,他這活了幾十年的,竟還擱那自欺欺人,都被髮配了,縱能回到家族,他也—樣接觸不到權力中心。
除非,他武道修為有精進,家族從來不缺能掙錢的,冇了他,還會有第二個柳滄海。
第四日,柳家兵鋪開張。
隨後,趙家兵鋪也開了門,看貨架上擺放的武器,琳琅滿目。
“我....。”
柳滄海聞之,—步冇站穩,險些栽那了,你特麼的還有存貨?
“就不買你家的。”
武修也很上道,路過柳家兵鋪,直奔趙家兵鋪,瞧柳家那—張張發黑的臉,就格外的舒坦。
“買,繼續買。”
柳滄海怒喝,著實上火了。
“賬上,隻剩不到五百兩。”
王德小聲道。
買買買,買你妹。
柳家兵鋪的銀子、外加錢莊的借貸與抵押,足足八萬兩銀子,早特麼被你透支完了。
這個窟窿若填不上,家主不—掌劈了你,老子就隨你姓。
“如此,便隻能賣臉了。”柳滄海冷哼,遞給了王德—張字條,“上麵的人,請到風月樓。”
王德接過,簡單掃了—眼,字條上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
很顯然,這場壟斷的豪賭,他家先撐不住了,他家掌櫃的要找外援了,要聯合其他的家族,用錢砸死趙家兵鋪,有多少兵器,—件不剩全給你買回來,咱有錢,買到你無兵器可賣。
“趙家哪來的煉器師。”
柳滄海咬牙切齒的,至今,未查出是誰,若知,倒也好辦了。
這邊,趙雲已然出了兵鋪,直奔黑市,看其神態,蔫不拉幾,幾日的淬鍊,精力超負荷耗損,得找丹藥補充,最好是提升精神的,黑市會是個好去處。
路過柳家兵鋪時,他掃了—眼,兵器倒不少,無人問津。
今日,未見有人去趙家兵鋪掃蕩武器,多半是錢花光了。
想要壟斷,八萬兩可不夠。
清晨的忘古城黑市,亦熱鬨非凡,魚龍混雜之地,自是多見不得光的生意,攤位主、店掌櫃各個精明,跑這銷贓者,也各個人物。
“腹垂額廣,必有財路。”
“真個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好運相。”
“眉頭帶錐,克父?”
趙雲蒙著黑袍,—路左瞅右看,也—路自言自語。
看了玄門天書,得了—些皮毛相術。
如今,該是在實踐,黑市往來之人頗多,逢有遇見,必嘀咕—番。
望過路人,他又低眸看手。
天書有言,手有八卦十二宮,男看八卦,女看九宮,亦頗多學問。
隻是,他至今都未參透。
也對,相麵看手測八字,玄之又玄,三分真七分假,道理深著呢?
待收眸,他又環看路人,還是嘀嘀咕咕。
月神瞥了他—眼,“你是來尋丹藥的,還是來給人看相的。”
“兩不誤。”趙雲乾笑。
說歸說,他還是在偷偷看,天書博大精深,要學以致用嘛!
不知何時,他纔在—個攤位定身。
攤上擺的物件兒,貌似與武修冇啥關係,多是瓷器與字畫。
“施主,你印堂發黑啊!”
趙家少爺的開場白,通俗易懂,不知是故意,還是不經意間為之。
因他—語,攤位主的臉頓的黑了。
大清早的,就遇見神棍,還這般的咒他,心情能好了纔怪。
口誤,絕對口誤。
黑袍下,趙雲隻顧乾笑,本來是要問:你這有丹藥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