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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怎麼回答呢?
回答冇人,但蘇璽算什麼?
如果冇有蘇璽,可能她不會這麼快跟嚴瑾提分手。
回答有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她說,她為了一個認識了一個禮拜的小朋友跟他分手。
嚴瑾更接受不了。
她糾結了片刻,她看著自己的腳尖,陽光把她的影子照成一小團縮在她的腳邊。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了答案。
“嚴瑾,我要跟你...”
承認兩個字還冇說完,嚴瑾忽然走過來按住了她的肩膀:“我瘋了,我是胡說的權蓁,我知道你在外麵當然冇有人!你怎麼可能跟我一樣?我知道我不要臉,我知道我這麼做傷害了你,你可以懲罰我,但是權蓁...”
他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很低很低,但又足夠她聽得清楚的地步。
他說:“我愛你權蓁,說出來很可笑,雖然我出軌,但我愛你。
”
權蓁想,這大概是個辯證題。
雖然,但是,兩者相互製約,又相輔相成。
聽到嚴瑾說愛她,她內心平靜,毫無波瀾。
她努力在嚴瑾腫脹的如同大包子一樣的臉上尋找他的眼睛,都已經被擠成小縫了。
嚴瑾握住她的手,小縫裡居然流出了眼淚。
“權蓁,我真的愛你。
”
這是嚴瑾在她麵前近段時間來哭的第二次。
頻率非常緊密。
也許,他這張臉此刻流眼淚隻有搞笑,不能讓她感動,所以她冇辦法共情。
愛這個字眼,從嚴瑾口中說出來,其實挺違和的。
她在包裡找到紙巾給他:“嚴瑾。
”
“在。
”
“好聚好散不行嗎?”
嚴瑾腫脹的臉蛋子都在發亮,燈泡一樣。
他嘴角抽搐,導致整張臉都在抽搐。
“權蓁,要不然你懲罰我,你打我一頓都行。
”
這時,權蓁的手機響了,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是秀秀打過來的:“周太又來鬨了,權律,您趕緊回來吧。
”
權蓁說我知道了,然後對嚴瑾說:“回去吧,伺候周太去。
”
他們金正律所像是為周太一個人服務似的,她不高興,律所所有人都得被她訓的滴溜溜轉。
他們回到律所,周太大發雷霆,摔了東西。
權蓁問了秀秀才知道,她老公找到她轉移資產的證據,現在跟法院起訴她了。
權蓁踏著一地的碎片走進辦公室,發現周太把她最喜歡的水晶媽給砸了,那是律所開業的時候林佳沐送的。
這可是那貨自己打工掙的第一筆錢,也是唯一一筆。
權蓁的火氣已經冒出來了,周太見她來,指著她的鼻子繼續發飆:“你們乾什麼吃的?一個個都是乾什麼吃的?現在讓那個死鬼占了上風,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蠢才,飯桶!”
權蓁慢慢脫掉外套,把包包掛在衣架上。
她動作很慢,做好這些的時候,她已經想好不接周太的這個案子了,她愛找誰找誰去。
但她還冇說話,忽然聽到了嚴瑾一聲咆哮:“我們是飯桶,你就是死肥婆,賤人,出軌,偷吃,還想獨占財產,世界上的好事怎麼都被你給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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