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旭看著已經走出去的沈硯辭,晃著身子擋在了顧成風跟前。
他眉眼一彎,八卦道,“顧叔,夏之瑤是沈叔的生活助理嗎?”
顧成風挑著一邊眉毛,上下審視了一遍,將他那些花花腸子看的一清二楚,隨後下巴一揚對著門口的方向示意。
“是不是,你自己問你沈叔不就行了。”
陳梓旭笑著點了點頭,“行,那我問沈叔。”
顧成風擰著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視線同樣落在他脖頸的吻痕上,同時點著他。
“你現在還年輕,你舅舅疼你的很,多在工作上麵上上心。”
陳梓旭雙手揹著身後,身子站的板正,顯然一副認真聽教的姿態。
“顧叔,這次出差,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他看著顧成風開門走了,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唇。
同時轉身跟陳海說。
“舅舅,我收回之前的話,下週出差我去。”
—
沈硯辭從包廂出來後,在走廊裡跟周婉打了個照麵。
周婉今天畫的妝很濃,穿了一條高叉開裙,隨著走動,大腿若隱若現。
她在看見沈硯辭的第一時間,就將手從包廂門上鬆了下來。
抬腳就往沈硯辭麵前走。
帶討好意味的打著招呼,“沈總好。”
沈硯辭連個眼神都冇有分給她,餘光淡淡的掃了一眼,敷衍的應了一聲。
周婉見他要走,連忙跟著他往回走。
有些焦急道,“沈總,你能聽我說兩句話嗎?”
沈硯辭腳下一頓,被周婉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有些頭痛,不自覺往旁邊移了移,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的頭朝著樓梯一側偏著,聲音不帶任何溫度,“什麼事。”
周婉從自己的包包中取出一張畫展的門票。
她雙手將票送到了沈硯辭麵前,微笑道,“沈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賞個光,參加我的畫展。”
沈硯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周婉眼眶微紅,楚楚可憐,試探道,“上次沈總說我畫的不好看,那你能不能現場替我......”
“我冇空。”沈硯辭截住了她的話,又補充道,“而且,我也不感興趣。”
沈硯辭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下了樓。
他從泊車小弟手中取到車並冇有著急走,而是坐在駕駛位置上,打開了微信。
列表中有一個長耳兔的頭像十分惹眼。
一隻耳朵立著,一隻耳朵折下,像極了夏之瑤可憐兮兮看著他時的樣子。
沈硯辭不自覺揚起了唇角,他點了下長耳兔的頭像,在裡麵輸入了一條訊息。
剛戴上安全帶,副駕駛的門被人拉開了。
顧成風攜帶著外麵的熱浪自顧自的坐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畫展的門票。
他偏頭看了對上沈硯辭幽怨的視線,“你說你,你等等我啊,我話還冇說完呢。”
昨天慢的要死,今天話都不說完扭頭就走。
他著什麼急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老房子著火了。
沈硯辭雙手扶著方向盤,直截了當,“剛纔不是都說完了。”
顧成風嫌棄道,“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
“有事直說。”
“行行行,就是我看上一個公司,但是我不瞭解這個行業,想讓你幫我看看。”
沈硯辭點頭應下,“回頭髮我郵箱。”
顧成風這才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他看著手裡的畫展票,打算借花獻佛。
“去看畫展嗎?”
沈硯辭瞥了一眼,擰著眉,“周婉給你的?”
“昂。”
“你要去看?”
顧成風笑了起來,“哎呀人家小姑娘給的,給個麵子嘛,去不去那就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