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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6

兄長今年也已經有十四了,爹爹說是可以上陣殺敵了,還好這些年邊關比較太平,雖然時不時會有來犯者,不過隻要爹一出馬,立馬解決。

故此兄長也冇能去往戰場,原劇情裡也冇有出現打仗的情形。

我絲毫不擔心兄長會在戰場上丟了性命,一想到兄長從未上過戰場,最後卻因為皇位之爭失了性命,我的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我們一家四口踱步去護城河邊的夜市看花燈,街上琳琅滿目各色各樣的花燈,讓人挑花了眼,我立誌一定要選一個最好看的花燈,寫上我的新年願望。

舊歲彩得枝頭雪,來年博得金榜名。

那時,這是我對兄長的期許。

這一路實在是走得太遠了,走累了,我就扒拉著我爹的大腿,張開雙手求抱抱:“爹爹,抱抱。”

孃親就在一旁笑我:“小懶鬼,就知道偷懶!”而後寵溺地用颳了刮我的鼻梁,而後將脖頸的圍脖給我唔好,還繫了一個漂亮的結。

看著這與現代截然不同的街市,萬家燈火通明,燭光搖曳,河麵上花燈揚起圈圈波瀾,漸漸飄遠,皎潔的彎月倒映在水麵上。

喜逢盛世,常月儘明。

在這喧鬨嘈雜的街道,父親寬厚的肩膀背脊,似乎是上好的床梁,孃親拍在背上的手是天然的催眠劑,冬日的風似乎也不再寒冷了。

這時燕錚小聲地說:“爹,棠兒,這會睡著了,明個兒起來又該吵著要花燈了!”

燕錚看著父親背上的妹妹,頗有些無奈。

“錚兒,那你就給她挑一個花燈帶回去吧,省得她鬨!”

孃親揉了揉燕錚肉乎乎的臉蛋,遞給了他五文錢。

回去的路上燕錚拿著花燈,牽著孃親的手,父親背上馱著我。

月光拉著了我們的身影,越走越遠……

大年初一鞭炮齊鳴。

賀新歲,穿新衣,張羅打鼓把年過。

清晨爹孃就將祭祀用的擺好,糖果糕點果蔬放到祠堂的桌麵上。

一家人圍著桌子坐好,孃親張羅著說:“今年從小的開始,棠兒……端茶敬酒。”

我聞言笑嘻嘻地舉杯敬茶,說吉祥話。

“棠兒敬爹孃,祝爹孃,洪福齊天,長命百歲,長生不老,吃好喝好……一切都好……”

爹孃碰上我的杯子,我一飲而儘,發現裡麵是果醋,酸酸甜甜的,我又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看向兄長燕錚。

“棠兒,給兄長敬茶,祝兄長學有所成,萬事順遂,平安永隨。”

燕錚笑得眉眼彎彎,與我共飲。

我說完後,而今輪到燕錚了,他起身一身玄色的新衣裳映入眼簾,精密大氣的緄邊刺繡,穿在兄長的身上增添了幾分神采,背脊挺得筆直,光是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冬日的陽光,慵懶而隨意。

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翹,嘴角掛著淺笑。

“錚兒給爹孃敬茶,願爹孃福祿永純,事事順意,長命百歲,福如泰山,日後σσψ共享天倫之樂。”

“願棠兒,日後無憂無慮,日日開心……”

我點點頭,又倒了一杯果醋。

父親沉默半晌後,終於開口了:“爹呢,冇什麼好說的。祝我們家棠兒天天開心,希望棠兒永遠這般無憂無慮,日後尋個好郎君,有個好歸宿。”

“錚兒呢,爹希望錚兒可以成為一個愛國愛民大將軍,繼承爹的衣缽,護得一方百姓安居,守得一方土地安寧,讓這盛世延續下去。”

爹分彆將兩個錢袋遞給了我還有哥哥。

嗚呼……

可以去買糖葫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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