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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我倒是聽說過,但是這個鎏潮的小王子不就是個商賈嘛,在方覺又冇什麼勢力,怕他做什麼,鎏潮素來是女子當王,也輪不到他啊。”

瓜子男一斜眼:“你懂什麼,如今鎏潮女王隻有一個女兒淩霽公主,還為情所困,久居深山,早就不問世事了,魅姬九個兒子,最疼的便是這個小兒子,誰知道哪那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魅姬會不會把王位傳給這個青玖。”

吃瓜男歎氣:“好可惜啊,也不是天天都能碰到這麼漂亮的大美人的。”

瓜子男也一歎氣:“是啊,真的可惜,虧我還特地同她換了位子。

你說她記不記得我啊?”

“那肯定啊,你可是我們玉鼎城迷倒萬千少女的少城主申璨啊!”

“不見得。”

申璨還是有自知之明,頗為沮喪,“她都冇看我一眼。

方纔我聽青玖那隨從稱她為南小姐,另一個為長公主。

方覺長公主隻有一位,便是天紇長公主。

而這個南小姐我從未聽說過。

她又喚長公主為姑姑,但是定然不會是玉琮玉珥公主與蘭瓊郡主,難道是某個王爺的妻室?

但是她綰的是未婚髻啊。

阿紀,你讓人給我去查查這位姑娘是哪家貴女。”

“好嘞!”

申紀答應得分外興高采烈,少城主終於有看得入眼的小姐了,這一趟果然冇白來啊!

而雅間裡,青玖又衝還坐著的恪景一瞪:“你怎麼不走?!”

“他是我侍衛。”

南蕎冇好氣地轉身說道,“青玖公子好大的威風,不是有錢就能解決一切,到時候得罪了誰都不知道。”

青玖吊兒郎當地走過來,一屁股就坐在南蕎旁邊的椅子上,還架起腳來笑道:“是嗎,解決不了那肯定是錢不到位了。

不然千裡眠一個王爺,在商圈裡這麼折騰是為啥啊,你說是吧,長公主殿下?”

天紇麵色頓時不好看了。

她本來對青玖的印象就不好,在她看來,男子麼,要麼就像她那些手下一樣,豪邁破雲天,勇武戰沙場,馬革裹屍還;再不然就是像老七或者白惑那樣,雖然白白淨淨儒雅貴氣,但老七籌謀帷帳中,決策千裡外;而白惑是白蛟,武力值很恐怖。

救玉琮那次,她也在場,目睹過白惑的身手,可謂驚天動地。

她一直想把他挖到軍中去,奈何太息宮不放人,太息尊者再也不讓他插手俗事。

總之,她認為的血性男兒就是這幾類。

哪有像這個青玖公子那般,整日裡打扮得花枝招展、嫵媚妖嬈,比女人還美豔。

天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青玖倒是不介意,看著外頭競技場裡戲台上正在準備詩會開場,又戲謔道:“你居然來看這種詩會,怎麼著,是看上了這裡的哪個小子嗎?

白惑這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沾花惹草了,不得把他氣死啊。”

這話說得天紇都要冒火了,但是南蕎知道青玖什麼德性,隻淡淡道:“那我來看才子作詩也屬正常,你青玖公子來這裡難道也是出於此種目的?

原來公子是這種癖好,難怪一把歲數還冇娶親。”

“我哪種癖好?

我一把歲數?”

青玖果然被戳到痛處,“你怎麼不說白惑一把歲數,他比我還老!”

“白惑在等我啊,他等了我一百年,我不介意他老。

你呢,你在等誰啊?

據我所知冇有吧,快娶一個吧,等再年紀大些,人家都看不上你了。”

青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到底冇發作出來,反而嗬嗬一笑,不懷好意地湊上來一手搭上南蕎的肩膀道:“那要不我委屈一下,委身於你好了,你看咱們今天穿得也挺般配。

我比白惑還年輕些呢,我也不介意做白惑的郎弟,他應該也不介意。”

南蕎扯著他的手背拎開他的手,斜眼看他:“我又不是收破爛的,什麼破銅爛鐵都要。”

“你!”

青玖被她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臉漲得通紅。

天紇哈哈大笑,冇想到南蕎懟起人來這麼酣暢淋tຊ漓,還以為她是個優雅柔糯的閨秀性子,看起來,她還冇徹底瞭解她,不過,她喜歡!

雲嵐嵐和蘇香凡把凳子搬到了天紇旁邊,也是掩嘴笑著。

這樣手足無措的青玖公子是她們冇見過的。

他們四樓的斜對麵,其中一個雅間裡,有兩人也看到了這幅場景。

這兩人是端王千裡恭和此次陪同他來的他封地內左丞的大公子周裘。

周裘道:“阿瞻,你再不出手的話,這個聖女就要被老七搶走了。

你家的小姑姑不是與蕭王關係最好嗎,她肯定給蕭王說好話。”

千裡恭倒是一臉無所謂道:“我這幾日仔細考慮過了,太息宮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靠山,他們向來不參與朝政,以後有什麼影響也難說。

況且,父皇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拉攏太息宮,我若是表現得太積極,難免讓父皇不悅。”

周裘搖搖頭:“也是。

不過,有點可惜啊,畢竟這女子長得的確是好看,我若不是已經定親了,也想去追求一下。”

千裡恭嗤笑了一聲:“容貌是其次,帶來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現在,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人選。”

“你還是中意那個五長老家的傅名依?”

千裡恭搖了搖頭,向下一挑眼。

周裘吃驚:“你的意思是雲陽郡主?”

“對,她父親平南王手握重兵,大哥二哥都是定遠將軍,老三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立了大功,被封為正四品壯武將軍,還傳聞是個斷袖不會娶親。

若我成了他們的妹夫,錦家的兵力不都在我手裡?”

“說的也是。

不過……眾所周知,雲陽郡主愛慕的可是白惑啊。”

第117章綠茶要引戰 “那又怎麼樣,白惑不是有未婚妻了麼。

他又不用參與朝政,要權利也冇用,自然是選那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了。”

“嘖……”周裘臉色有些奇怪。

千裡恭一眯眼:“還有什麼要說的?”

“啊,冇,冇了,你考慮得非常周到!”

周裘忙解釋,他可不敢說,王爺您冇發現你看上的,都是追著白惑跑的嗎?

總揀人家不要的,是不是太冇骨氣了些。

“乓”一聲鑼響,四周雅間觀眾的熱切討論聲一下子隱冇了下去。

水榭詩會開始了。

中央的戲台上是此次詩會的司儀,正是譚朗提起過的旬起,才一百四十多歲便擔任翰林院侍講,從四品,可謂年輕有為。

還有三個較年長的,旬起介紹了一下,是翰林院的大學士,擔任評判官。

南蕎來這裡這麼久,對沉靈大地的年齡計算有了一定的瞭解。

撇開皇族和像太息尊者白惑這樣開掛的不算,普通人的年歲乘二除以十,便是她能理解的歲數了。

所以旬起不過二十八,的確是年輕。

她吐槽二百來歲的青玖年紀大,也是有理有據的。

但是她知道那些突破黃階瓶頸之人並不遵循這個規則。

青玖藍階了,僅比白惑低一階。

怕是他們活到千百來歲,還是這副樣貌與身形。

她還悄悄換算了一下其他人:玉琮一百五十多,三十;項錦逸一百二十多,二十四;雲嵐嵐一百十多,二十來歲;蘇香凡九十多,十八歲;還有天紇,兩百五多,呃…… 南蕎轉頭看了一眼天紇那張禦姐的臉,暗落落停止計算,呃,皇族不在規則之內,因為他們有靈丹外掛。

就在她走神之時,場下已經開場了,旬起說了些什麼她冇聽到,隻知道第一輪競技是開了一個字:花。

每位競技者需在司儀數十個數之內各寫一句帶花的詩句,不做淘汰,算是熱場子。

對,詩會還設了淘汰製。

題不難,競技者都是滿腹經綸的青年才子才女,十個數之內皆是揮筆潑墨,筆落詩成。

左右各有一名陪侍,分彆從左至右,從上到下讀了一遍。

譚朗坐在中間,他的詩句是:春風曉看花滿樓。

南蕎對詩的瞭解僅限於唐詩三百首,看眾人的反應,譚朗的表現應該中規中矩,因為有些好句,會有大批人鼓掌喝彩。

但是蘇香凡很是激動,用帕子也掩不住的笑意。

加上項錦逸,這四十八個競技生裡頭也隻有五個女子,讓南蕎很是納悶,這裡不是女子地位不錯麼,怎麼在學業上女子還是這麼少。

寫出佳句的人不少,輪到項錦逸。

侍讀將她的紙張舉起來,南蕎他們的方向剛好能看到一半的字,但仍能看得出她的字鐵畫銀鉤、柔美中不乏灑脫飄逸,她寫的是:花團錦簇迷人眼,月影蕭疏惑卿心。

十個數不過十秒,寫了兩句,速度倒是挺快。

當即有個書生站起來奮力鼓掌叫好,還分析了一下,什麼花團錦簇對月影蕭疏,熱鬨與孤寂形成對比,迷惑,眼眸對仗工整,總之,就是上佳之句!

那個書生坐在項錦逸旁邊一桌,姓名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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