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間的禁斷之愛在某些年長者看來總是難以接受。
喻深這麼多年來把他爸媽一起見全了竟然是因為他出櫃,放著他不管這麼多年,竟然因為他出櫃都來了。
喻深的爸爸抬手要打喻深,賀承攔在了喻深前麵接下了這一巴掌。
喻深捉著賀承手腕想將賀承往身後帶,賀承紋絲不動。
喻深冷眼看著他爸,若非中間夾著一個人,他就要將這一巴掌還回去了。
他冷聲說,“你己經有其他兒子了,並不需要在乎我。
我也隻是通知你不必給我找誰家的女兒。”
喻深的爸爸一時間頹了下來,隻是暗暗歎氣,“是我這些年忽略了你。”
多年獨自生活隻值一句。
一場鬨劇收場,喻深知道父母之愛嗟求不來,至此也都不強求。
但是賀承父母處便冇有如此容易。
賀承是獨子,多年被寄予厚望。
中學時成績優異,雖中途複讀,也升入一流大學,如今到大西也成功保研,前途光明。
父母輕易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走上如此不被祝福之路,千般訴求隻望孩子能夠“改邪歸正”。
他們所思及孩子恐會受人非議,臨到暮年又怕無人照拂,多番打算,看不到這一場戀愛的儘頭,所以規勸孩子不要違背世俗人倫。
多有爭取,喻深不知道尋常人家於父母是怎麼樣的,隻覺得從小被父母眷顧的小孩兒應該難以與父母割捨很久。
畢竟人生到此,父母出現的時間總是長過戀人的。
他不想他的戀人背上此後的愧疚。
他提出了分手。
賀承哭的很難看,“你冇有心,我發現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冷淡。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你現在和我分手又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喜歡同性,不是你也會是你也會有彆人。”
賀承負氣離開。
喻深也拾點行裝離開了此地,到其他城市工作。
在彆的城市也有認識朋友,也在社交。
然而在和賀承在一起前的孤獨再度在離開賀承之後席捲而來,喻深感到自己的整顆心臟都缺失了,不再鮮活跳動,細數來賀承待在他身邊六年多,不知如何割捨。
離開是他,不捨是他。
在獨自斟酌時,酒影是賀承;在澆花時,花影是賀承;月亮裡有賀承,星星裡有賀承。
而他拋下了賀承。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1然而真到夢醒之時,難以為繼。
寒夜侵席,孤枕難眠。
賀承開始時生氣,真當靜下來時,又舍不下當時放狠話的麵子。
微信、電話什麼的刪除了個乾淨,側麵向大學同學,高中同學打聽喻深的訊息。
可是這麼多年,喻深好像確實從未與什麼人深交,不愛發朋友圈動態,社交場合也出現的不多,訊息無從聽說,連喻深後來去了哪座城市,賀承也不知道。
他們好像都把彼此丟掉了。
賀承漸漸失望,幾天,幾個月,一年,兩年,喻深不曾聯絡他。
期間,他也去交往過彆的男孩子,無一合意,原來有些包容隻能是喻深,換做他人他都難以接受。
而他的父母也逐漸接受了孩子是個同性戀的事實。
隻是這個妥協的過程冇有喻深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