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說的移花接木,就是我前麵說的千術中的栽贓嫁禍。
在牌局上,有時要涉及偷牌藏牌。
而一旦藏牌,就意味著,身上要留贓。
被人搜身,就有暴露的風險。
而移花接木,栽贓嫁禍。
就是把牌神鬼不覺的轉藏在彆人身上。
等需要用這張牌時,再把牌悄無聲息的摸回來。
六爺曾說,這招栽贓嫁禍,就是從榮門盜術上,演變而來。
他多次告誡我,非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
因為栽贓嫁禍,一旦出事,往往會牽連無辜。
“現在,是不是該給我朋友一個說法了?”
我依舊冷冷的看著小朵,慢慢說道。
小朵似乎還想說什麼,牛老率先開口,他帶著幾分怒氣道:
“跪下,給這位黑兄弟道歉!”
小朵依舊是氣呼呼的,她看著我,眼神中滿是不服。
但,牛老發話了,她也不敢違背。
瞪了老黑一眼,剛要跪下。
老黑急忙攔住,連連擺手道:
“彆,彆,彆,可彆跪,也不用道歉,我原諒你了,冇事兒……”
剛剛發生的一切,讓老黑還是處在困惑發懵的狀態。
我知道,他有很多話想問我。
不急,今晚我都會告訴他。
和老黑走時,我把那把小小的,卻鋒利無比的刀片,放到床上。
再回頭看小朵。
她滿臉桀驁,依舊不服。
這丫頭,真夠野的!
回去的路上,老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就一個。
我真的是老千嗎?
站在昏黃的街燈下,看著老黑,我冷冷的點頭。
“對,我是老千!”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我的回答,還是讓老黑特彆震撼。
他雙手抱頭,嘴裡嘟囔著。
“怪不得,怪不得……”
他終於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
侯軍、蜈蚣,這些或贏或輸的事,都想清楚了。
但接下來。
老黑的舉動,讓我還是不由的暗暗佩服。
他把剩餘的一萬九千塊錢掏了出來,遞給我說:
“那這錢是你贏的,應該給你……”
老黑的品質,毋庸置疑。
我冇接錢,而是又說道:
“錢你拿著用吧。老黑,你聽過千門八將嗎?”
老黑點頭,說他在電影裡看過。
我又問:
“那你願意做我的火將嗎?”
老黑依舊是一臉懵。
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火將。
我便把千門八將,分彆是做什麼的,一一講給他。
等我講完,老黑的神情,變得凝重。
好一會兒,他才鄭重說道:
“以後,我老黑隻認一個爺,就是你,初六爺!”
我微微點頭,拍了拍老黑的胳膊,說道:
“是六爺,也是兄弟!”
千門江湖,錯綜複雜。
各大賭局、賭場上的老千,都是有幫手,組團出千的。
畢竟,獨木不成林。
當然,那些外麵的小野局,倒是常有一個人出千的。
但這種人,根本稱不上千門的人。
…………
接下來的日子,和平時冇什麼兩樣。
我依舊上班、下班,睡覺、失眠。
天象地下的賭場,倒是開業了。
當然,賭場開業,不可能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宣傳。
但能感覺到,賭客不少。
就連洗浴的生意,也帶動的火爆了起來。
這賭場我一次冇去,更冇看到傳說中那位美女老闆露麵。
我倒是見過蘇梅兩次,她比平時更忙了。
不過每次見她,即使我倆不同路。
她也會有意無意的走到我身邊,但不和我說話。
隻是和旁邊的人說,她現在有多忙,賭場生意有多好。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示威。
暗示我,就算我冇去做暗燈。
對賭場也冇有絲毫影響,生意依舊紅火。
而侯軍也不在洗浴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