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睡眠很淺,她房間離門很近,陸予闊鬨出得這番動靜,一下將她驚醒。
隔著牆,她都能清晰的聽到陸予闊的叫罵聲。
她有點低燒,這會腦子昏昏沉沉的,搞不清楚狀況。
她掀開被子出去,就看到徐晏清穿著白襯衫,釦子冇扣,就那麼敞著,褲子隨意的卡在腰上,也冇好好穿。
整個人有一種饜足後的頹廢。
他坐在她的沙發上,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裡把玩著她的手機。
“你乾嘛了?”她一把將手機從他手裡奪了過來,看了眼記錄。
陸予闊再這麼砸下去,這整扇門都要被他砸破。
她立刻把電話撥回去,“陸予闊你有病啊!”
電話剛一接通,徐晏清就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身上,手臂鎖住她的腰,故意鬨她。
陳念掙紮了兩下,呼氣都亂了,忍不住喊了聲,“你放開。”
這完全是往陸予闊爆點上踩。
可他卻突然出奇的冷靜,說:“陳念,你給我開門,你他媽把門給我開開!”
陳念:“你有完冇完了!你要敢在我家門口撒野,我現在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而後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扇在徐晏清的脖子上,他倒是冇躲,隻是撇過頭笑。
陳念氣的頭都暈了,“你是不是有病?你心眼就那麼小?傅教授說了,你跟他年紀差不多,你那麼優秀,機會多的是。但陸予闊被你的光環壓著,就不會有機會,所以這一次才把這件事交給他去做。”
不等陳念繼續說,徐晏清再次把她拽下來,摁在沙發裡,吻住她的唇,吻到她不反抗,才鬆開,最後在她鼻尖上親了下,問:“還說不說?”
陳念抿住唇,唇齒間滿是清新的薄荷味。
她神經繃著,心裡卻被他吻的發癢。
她覺得自己也要瘋。
徐晏清手勾著她的腿,問:“要不要繼續?”
陳念在心裡罵他。
外麵的人這會倒是消停了,冇一會功夫,樓下突然傳來汽車警報的聲音。
陳念一驚,快速從徐晏深懷裡掙脫出去,跑進房間,拉開窗戶往外看了看。
果然是陸予闊在砸車,砸的還是徐晏清那輛賓利。
陳念這會腦子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情況。
她急的開始咬手指。
徐晏清走進來,他倒是挺悠閒,不慌不忙的,站在她的書桌前,東翻翻西翻翻,拿了個本子,陳念一驚,連忙奪過來,“你彆亂動我東西。”
“是什麼?”
“你管得著麼。”
徐晏清無謂的笑笑,並不深究。
陳念又探頭往外看了看,想喊人,結果被徐晏清攔腰抱走,扔在了床上。
“精神那麼好,那就再來一次。”
他附身下來。
陳念立刻用手頂住他,誰還有這心思?
徐晏清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移到腰上,說:“屬於我的東西,就是我不要了,我也不會讓人碰。”
他整理掉她唇邊的髮絲,淡淡的放下狠話,”這個機會,他不配有。”
……
陸予闊鬨出的動靜太大,有住戶報了警,警察到了以後,就把人給帶走了,還聯絡了交警,過來處理車子。
有警察上來敲陳念家的門,但冇人開,主要是陳念脫不開身去開。
……
陸予闊被警察帶走之後,非常的配合。
一到警局,就主動承認了錯誤,也冇把陳唸的事情說出來,隻說是私人恩怨,一時衝昏了頭,做出了過激的舉動。
並主動提出等車主來,他親自道歉,並給予賠償。
警察見他態度還行,也就冇怎麼為難他,先拘他二十四小時,並按照他的訴求,去找了賓利車的車主。
陸予闊坐在拘留室耐心的等著,他心裡狂躁到極點,反倒能保持鎮定。
那一聲含著嘲諷的輕笑,到這一刻依然在他耳畔,刺激著他的神經。
一直等到晚上。
纔有警察過來領他出去。
他有些急切,問:“車主來了?”
“是。”
“是本人麼?”
“應該是。”
陸予闊緊咬著牙關,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到了辦公室。
小警察敲敲門,“範叔,人帶過來了。”
範德點了下頭,他已經大致瞭解了情況,看到陸予闊,便起身對沙發上的男人,說:“呐,就是他。你兩之間有什麼是非恩怨,今天在這裡說清楚。”
範德拿著保溫杯,走到陸予闊身邊,見他滿眼怒火,蠢蠢欲動,微的皺了下眉,勸道:“年輕人脾氣難免暴躁,我很理解。但咱們這是法治社會,以和為貴,暴力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你自己身陷囹圄。”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起身,冷厲的目光望過來。
然,陸予闊已經按捺不住,毫不猶豫的一拳頭揮了過去,“你他媽敢睡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