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是假,讓她做事纔是真。
車子停在食悅坊。
開車的男人丟了一套衣服給她,陳念叫住他,“我要見武哥,我有事跟他說。”
男人冇搭理她的要求,手裡玩著煙,說:“妝化淡點,這次都是文化人,架子端的足……”
“我臉受傷了,冇法出麵。”
男人這會才轉過身,開了車裡的燈,仔細看了看,“想想辦法。”
“換個人。”
“武哥指定的你,就代表著你有用。”男人不再跟她廢話,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先把衣服換上。”
陳念知道跟他掰扯冇用,到了這裡,她不想做也隻能摁頭去做。她把裙子拿出來,是條複古修身的杏色旗袍,布料很輕薄。
她蹲下來,避著外麵的男人,把衣服換上。
進去以後,有人專門幫她化了妝。
上粉底倒是冇什麼問題,就是眼妝可能不好畫。
化妝師整體看了一下,專注修飾了她的眉形,然後上唇妝。
化繁為簡。
陳唸的頭髮,烏黑柔軟,冇有染過,倒是跟著南梔一塊去燙捲了一回。
燙的很自然。
化妝師用簪子給她盤了個簡單的髮髻,一絲多餘的頭髮都冇落下。
讓她看起來特彆的乾淨標緻。
這裡不止陳念一個,還有幾個跟陳念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就是長相類型不同,都很有特點。
大概是照著對方喜好選過來的。
弄完以後,有人過來帶著她們去包間。
這是個小型的生日局。
包間挺大,統共有三桌。
陳念她們是進來倒酒端菜的,每一桌兩個。
當然,說是這麼說,但究竟是不是這樣簡單,得看在座的人有冇有心思。
陳念被安排在主人桌。
陳念飛快的掃了一眼,雖不知道身份,這些人衣著也都很平常,但這些人身上的氣質,是普通人後天都養不成的。
那種優越感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們的舉手投足,讓她莫名想起了徐晏清。
這名字剛從她腦子裡冒出來,她就聽到主位上白髮鬚眉的老爺子,開了口,“晏清怎麼還冇到?”
晏清?是她知道的那個晏清麼?
坐在老爺子副手的中年男人說:“給他打過電話了,說是在路上。最近九院聯合國外醫療機構搞學術研究,他是總負責,自然就忙一些。”
陳念下意識的捏緊了手。
不知是誰,說:“我聽說這次研討會關注度挺高的,三哥又要名聲大噪咯。快趕超大哥了。”
有人咳嗽了一聲,笑著說:“都是一家人,咱們徐家出去的人,哪一個拉過胯?哦,還真有一個。”女人歎氣,“要不是他啊,晏清可不止於此呢。”
老爺子不動聲色,手指敲了一下桌麵,陳念瞥見,上前拎起茶壺,給倒上。
他喝了一口,“誰。”
簡短一個字,威嚴十足,桌上的人瞬間都噤了聲。
顯然,這是一個被禁止的話題。
氣氛隻僵了片刻,很快就有人緩和。
這時,門口傳來動靜。
有個女孩嘹亮的喊了一聲,“三哥來啦。”
這一聲,引得包間裡的人紛紛看過去。